沈娆一个吃痛,皱着眉头叫出声。
“你做什么?”
口罩下,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睁开的眼睛,透着幽亮的深墨色。
沈娆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十分淡定地抽回了手,对着他轻轻笑了下,“你醒了啊。”
男人自顾自看着天花板,对她不予理睬。
他试图动一下双腿,但麻醉药的药效还没有彻底过去,男人蹙额,他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
沈娆静静等了半晌,最终嫌弃地撇了撇唇,好吧,指望他会对她说谢谢的确是自己脑子有坑。
瞥了眼床头,病人的信息栏里,除了性别之外,其余全是不详。
看来他的身上,并没有能证明其身份的物件,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都是迷。
“喂,你伤得这么重,总该通知一下你的家人吧?”
“我没有家人。”
沈娆一梗,不知道他说真还是说假,但从男人露出的那半张脸上,看不出半分的凝重。
“不好意思,我失言了。”沈娆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继续道,“那我帮你通知你朋友吧,你这会需要人照顾。”
“我也没有朋友。”
“……”
沈娆气得想掀床了,这人简直分分钟把天聊死的节奏!
“那你叫什么?”
“你呢?”
“我叫沈……”沈娆赶紧刹住车,瞪了他一眼,“我凭什么告诉你?”
“那我又凭什么告诉你?”
沈娆张了张嘴,过片刻又有了底气,“……好歹,是我把你送进医院的诶。”
要是没有自己,他能不能醒过来都成问题,哪还有力气和她斗嘴?
男人沉下眸光,冷漠地说,“我不记得,我有要求过你这么做过。”
他以为,她是聪明人,该懂得和他这样的危险人物划清界限,自己已经连累了她一次,不想再连累第二次。
“你……”
沈娆气结,难得自己也有被怼到哑口无言的时候,这算棋逢敌手吗?
男人也不再说话了,他在心里读着秒,等待体力的恢复。
“娆娆!娆娆你在里面吗?”
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女声,是程北。
沈娆抻长脖子探了一下,余光恰好扫过床上的人,他喉结沉冽一滚,看着自己的视线,好像加深了不少。
沈娆不以为意,站起来,应了程北一声。
下一刻,蹬蹬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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