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有人回答她,沈娆也只是无意识地脱口一问,很快就回过神。
她动了动肩膀,低头的时候,瞥到手腕上泛红的掐痕,皱眉。
啧,真狠啊!
沈娆呼出两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点心有余悸。
在被男人困住,丝毫不能动弹的情况下,她竟然一点都不害怕,那份认为他一定不会伤害自己的自信,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沈娆哼笑一声,用力拍了把脸颊,清醒了。
她拿出手机,扣在掌心里,屏幕上的光,衬得女子的侧颜有些冰凉。
沈娆想,只要自己一通电话,保证可以让那个男人,在这安保森严的酒庄里,插翅也难飞。
但是……
沈娆抿紧了唇,她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淡淡垂下眸,将手机放回了手包里。
那块金属牌,估计真的对他很重要吧……
不然,他为什么要选择暴露自己?
这让沈娆更加坚定了男人和应家关系颇深的想法。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酒庄,沈娆没心思去管,这世上,就是有太多的歪打正着。
沈娆轻轻抚平被弄皱的裙角,酒窖里的温度实在太低,她打了个响亮喷嚏,抽着小舌头赶紧往外走。
木门还是半开,维持着之前她进入时的模样。
沈娆脚步一迈出去,整副身躯浑然怔住。
她侧过视线,看着木门上繁复的纹路,瞳孔一点点缩紧。
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扇门,没有丝毫被人动过的痕迹?
沈娆记得很清楚,进门之前,门上的拉环让她倒挂了起来,并且,门缝的口子,恰好能容她一人通过。
就算那男人闪身快到肉眼捕捉不到,可他整个人比沈娆宽那么多,肯定得把门拉得再开一些,才能出得去。
只是一旦拉门了……
沈娆伸出小手指,轻轻碰了下门框。
就听“咣当”一声,那拉环整个翻了下来,砸在门上。
沈娆有些懵,也就是说,那个男人刚才,不是从这道木门离开的?
所以,还有另外的出口咯?
抱住双臂,沈娆往酒窖内部细细探了好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她很快放弃了,但又忍不住去想,那人到底怎么回事?
是藏匿得太久,已经熟门熟路了,还是他本身,就对这里的地形了若指掌?
沈娆被后一个念头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那新晋的酒庄主人都不见得能如此吧!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异想天开,赶紧甩甩脑袋,将那些奇怪的想法冲掉了。
忽略掉这一段“插曲”,沈娆匆匆返回主会场。
果然如她所料,陆予骞已经先到了,他立在入口处,颀长笔挺的身姿,犹如一棵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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