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办法强求。”
“那就多给他们制造些接触的机会,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小采并不反感阿文,不管有没有感觉,只要不反感,那就有机会。”
“就你这个人还知青呢,那缘分能是人为可控制的吗?如果真的有缘,时间和地域是打不败的,相反如果真的没缘,一点点考验就能打败。年轻人的事交给他们自己解决,你跟着瞎凑的什么热闹?”
“我还不是怕,错过了小采,阿文再遇不到靠谱的吗?你寻思寻思,又有几个女人能如小采这般为阿文着想?”
“唉……”
一阵叹息之后,二人皆沉默下来。
陈家村外,我和何采正围着大雪人打雪仗,对家里二老的谈话全然不知。
可能是跟警校训练有关吧,何采躲的特别灵活,丢十个雪球有九个打不中。
玩着玩着就忘了时间,要不是我爸打电话提醒,我们估计真的会玩到错过发车时间。
回家取了东西,我爸问人借了面包车,全家一起去送何采,在公路边,我跟何采来了个大大的拥别,真不知道这次告别,再相见又是几时。
“再见阿文,再见世叔婶婶。”
何采站在客车门口挥了挥手,转身随着人群坐上车。
“再见。”
我在心里默念一声,一直目送着客车走远,才跟我妈折回去,我爸早就在车里等着了,在看待离别这方面,他比我们要成熟的多,看的比较豁达。
我爸这个人很奇怪,说他是陈家村地地道道的老文盲吧,他看待一些问题和世事比知青都要透彻,说他人生阅历丰富吧,他又时常没个分寸,总之这么多年下来,我一直都看不清他。
……
新年过后,金五打给我的第一通电话是在元宵节的晚上,当时我刚吃了元宵,正跟沈晴聊天呢,就被他一个电话打断。
他的第一句话是元宵节快乐,而后开门见山,让我明天去铜雀台上班,说接下来的半个月,会安排一些人来培训我。
我说在老家,问他可不可以请假。金五说不行,他好不容易才请到这些师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让我一定尽快回去。
“好吧。”
我其实挺好奇他到底请的是些什么人,但却没有过问太多,因为此刻横在我面前最大的难题,是怎么找个借口离开陈家村。我爸倒是没什么,最关键就是我妈那边不太好糊弄。
挂了电话我没跟沈晴聊,而是拨给壮壮,先跟他串了串口供,然后拿着手机去找我妈,说同学帮忙找了份短工,想在开学前赚点生活费。
我妈投来疑惑的目光,看得我那叫一个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迎上她的目光。
“去吧,阿文你长大了。”
我妈在我鬓角处抚了抚,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沓钱,说是我这学期的学费和前两月的生活费。
“妈,我这里有。”
“哪来的?”
“你忘了世伯给我找的那份工作吗?”我当然不敢说把自己卖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