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走吧,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为我做这些,好不好?”蒋心雨抓着我胳膊恳求道,由于吗啡瘾渐渐临近,她的故意都有些急促。
“如果你这么说,也对。但我想问问你,即便我当你出去,你又能去哪里?”
“这个不归你管!”
“去想法子赚钱买吗啡?”
“说了不用你管!”蒋心雨大声叫道。
“你不是说怕妈妈知道吗?”我一直注意着蒋心雨的表情,提到妈妈的时候她明显变了神色,想来在家里就是个乖乖女,出了这种事情也不想传回去。
蒋心雨沉默着,手指紧紧扣着,那一刻颇有些紧张。
“我跟你说,如果你不想被妈妈看到自己现在这幅龌龊样,你就乖乖的留在这里,如果去了戒毒所,我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通知你的家长,但在这边,我可以保证这件事不会有任何的传播,等将来你好了,它也会彻底泯灭在尘埃中,再也不会被提起。可今天你若是出去了,无外乎两种情况,一被抓起来强制戒毒,时候也许还会蹲看守所,二,你的家里人得知此事,你忍心看到他们伤心欲绝的表情吗?”
蒋心雨抬头看了我一眼,深陷的双眸突然红了许多。“是秦野,她给我灌了迷药,然后强制注射了吗啡。后来,我就忍不住了……呜呜!”
我将手放到她的背脊之上。“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把它戒掉,否则真的没有什么盼头,听我的,我会听从最专业的建议,也会尽量避免你的痛楚,好吗?”
“可是我现在真的好想……”蒋心雨抓着我的袖子,微微颤栗的双臂以及越发急促的呼吸,都预示着她对吗啡的迫切渴望。
“你还没有听懂我的话!就此打住尚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再继续下去只能自甘堕落,沉沦!”我甩开她的手,“以前我觉得你挺有性格,行哈是挺要强的那种女孩,怎么,这么点困难就要低头吗?”
蒋心雨沉默了足有五六分钟,最终点点头。“好吧,我听你的!”
“这才对,饿了吧,我叫人给你准备吃的!”
我叫人送来两份晚餐,在这边陪她一起吃下。
虽然劝说过程挺顺利,但真正实施起来却何其困难,晚饭后不久,蒋心雨就开始挠头捶胸,缩在角落嘶喊的模样,简直让我没有勇气看下去。
她鬓间的青筋突兀,爬在床上恳求我,能不能再帮她买点吗啡,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行。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个瘾君子的承诺有多么不可信,她刚刚还答应好好的,现在就撑不住了。
对此我只是推了她一把,没有做任何的回应。
蒋心雨嘶吼的越来越凄厉,我不忍听下去,塞着耳朵,但声音还是会飘入耳内。不忍心去看,但又会情不自禁的睁开眼睛,最后实在看不下去,直接一把将她箍到怀里,尽可能的给她一分温暖。
“好痛苦……求求你!”
蒋心雨靠在我怀里还在念叨,我尽可能的过滤掉一些不该听的,只希望她能尽快撑过这段煎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