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要不是你,要不是乐正容休。我的萱儿怎么可能会死?”
唐韵咦了一声:“她是难产死的,同我和阿休有什么关系?”
“整个后宫的宫人都在乐正容休的手里面掌握着,我的萱儿素来身体强健。若不是你们私下使得勾当,她怎么能死?”
“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冤仇你该冲着国师大人去呢。”
“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乐正容休已经入了套,过不了多久必死无疑。你们害死了我的萱儿,我要叫整个国师府陪葬!”
眼瞧着疯狂中的定国公又砍死了几个丫鬟,这会子已经是遍地的鲜血了。但,他的速度分明比方才要慢了许多,力气却长了几分。
唐韵才不与他硬碰,轻轻巧巧闪身躲过他的攻击。
“你怎们知道我家夫君必死无疑?到了现在,连皇上都还没有下旨定案呢。”
“呵呵呵,老夫亲手布的局任谁也不可能逃脱。”
唐韵眸子一缩:“原来,我师父私通南越的事情,真的是定国公您栽赃陷害呢。”
“你们该死,都该死!”定国公俨然已经听不进去唐韵说了些什么,横刀就砍。
“快来人,救命啊!”
女子一声轻喝,带着毫不掩饰的恐惧骤然间破空而起。唐韵的身子一改刚才的灵活,突然间毫无征兆摔倒在了地上。
“呼”一声,雪亮的刀光便到了她的脖颈。
“定国公住手!” 男子的断喝夹杂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破门而入。
“嘭。”石头不偏不倚直直撞上了定国公手里的大刀。
石头从远处袭来,加上投掷的人运足了力道。原本威力是不容小觑的。
但是现在的定国公已经丧失了理智,力道大的惊人。这石子只将刀锋打的偏了一偏。
“噗”的一声砍入到了唐韵的肩头。
“唔!”鲜红的血一下子从她肩头渗了出来,瞬间便将整条手臂都给染红了。
唐韵纤细的身躯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崔大人,救……救我。”
唐韵一只手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口,声音已经成了微弱的低吟。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定国公哪里肯就这样善罢甘休,伸手便要去拔镶在唐韵肩头的刀。
“放箭!”崔昭一声令下:“不许任何人伤害宣王妃!”
“是。”整齐而响亮的呐喊声中,只看到黝黑的弓箭架了起来,雪亮的箭头直直对向了已经傻了眼的黑衣人。
“嗖嗖。”万箭齐发。
可怜从当兵那一日便励志要将一腔子热血给洒落在沙场的定国军,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将生命给留在了国师府的后院里头了。
真的只是眨眼之间,院子里站着的人便只剩下定国公和已经吓傻了的蘅芜夫人。
“定国公。”崔昭挥了挥手,叫所有人暂停攻击:“卑职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立刻束手就擒。否则就不要怪卑职不客气了。”
定国公这会子早已经杀红了眼,唐韵已经倒下了,眼前一下子失去了攻击的目标。血红的眼眸一扫就瞧见了蘅芜夫人。
不由分说三两步走在她身边,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死命的掐了下去。
蘅芜夫人哪里想到他突然冲着自己来了,一下子便叫他给钳制住了。她本就长的极其纤细,又不懂武功,眨眼之间就翻了白眼。
“大人。”禁卫军一时间没了主意,都拿眼睛瞧着崔昭。
这个情况到底要不要放箭呢?
崔昭皱了眉:“定国公,大家都是同朝为官。卑职并不想同你伤了和气。请速速住手吧。”
定国公:“……。”手下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定国公,卑职最后一次劝您住手。”
蘅芜夫人的唇边已经挂上了粘腻的银丝出来。
“定国公,你不要再负隅顽抗!”
蘅芜夫人连舌头都吐出来了。
“罢了。”崔昭将右手用力一挥:“放钩绳,万不可伤了定国公性命。”
禁卫军答了声是,嗖一声天地间有银色的光芒一闪。一张硕大的渔网从天而降,一下子将定国公给从头到脚罩了个正着。众人拉着绳子用力一扯,定国公的身子便如鱼一般被扯了过去。
“呜呜呜。”定国公并不甘心就此被俘,死命的挣扎着。手里面兀自紧紧掐着蘅芜夫人的脖子。
这么一来,扯着绳子的禁卫军有好几个站立不住,反倒被他给拽倒了。
“真顽固呢!”冷幽幽的声音陡然间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