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就上朝,你什么时候见人上朝还坐着个软兜?
“咚!”
他话音刚落,软兜也已经给放在了地上。
“殿下,唐督总重伤未愈不良于行。只能……。”福禄话没有说完,宗政钥已经听懂了。
“殿下,真是抱歉。”
软兜上的唐韵微微扯了扯唇角,笑容却相当的牵强。
这个……宗政钥觉得自己给噎着了。
你脸上那厚厚的香粉是为了表示自己面色苍白么?可是,伪装什么的能不能走点心?涂这么厚实又明显的粉,是有多么鄙视天下人的智商?
“唐韵,你……。”
“臣前些日子在皇上下旨查抄国师府的时候,被定国公给伤着了。到如今始终缠绵病榻,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还请殿下恕罪。”
宗政钥闭了口,你需要时时刻刻提醒大家查抄国师府的事情么?
“殿下您许久不说话,一定不会怪罪末将的吧。”
女子一双清眸水灵灵,盯着宗政钥眨也不眨。
“……不怪。”宗政钥觉得心口憋得慌。
“您果然是个好储君,头脑比……清醒多了。末将相信,殿下一定不会做出查抄国师府的事情。”
清美女子微笑着,宗政钥觉得自己更心塞了。
“殿下今日宣末将上殿,可是为了还国师府一个清白?”
听见她一口一个国师府,宗政钥觉得自己就要炸了。眉心朱砂痣火一般的鲜红。
“督总可有听说过定国公攻城?”他深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转移话题。
“咦?出了这种事情?”唐韵毫不掩饰自己眸中的震惊:“末将自打查抄国师府那一日受了伤,便一直在萧王府里面养伤。”
宗政钥挑眉,唐韵幽幽叹了口气。
“殿下有所不知,自打国师府被查抄那一日,便被定国公趁火打劫烧了个干干净净。末将没有法子,只能寄人篱下的活着。到底是别人的地盘,做什么都不大方便。消息闭塞的很呢。”
宗政钥觉得连心塞的心思都没有了。
这么说着唐韵连声音都悲伤了起来:“以前有国师府的时候,末将说话还能挺直了腰杆。自打皇上下旨查抄了国师府,末将便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哪里还敢打听外面的情形呢?”
“你够了!”宗政钥一个忍不住怒喝了一声。
唐韵打了个哆嗦:“末将知错了,末将又忘记了国师府已经给查抄了。末将……。”
“本宫会下旨重建国师府!”
“谢殿下。”
宗政钥:“……。”他方才被气的糊涂了,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了么?
现在收回还来得及么?
“殿下果真宅心仁厚。”唐韵微笑着说道:“体恤臣下没有地方住,不但伤好的慢,连思考事情的力气都没有。就是不知道,殿下打算什么时候重建呢?”
“尽快。”
“尽快是多快?”
“很快。”
“很快有多快?”
“立刻!”宗政钥咬牙。
“谢殿下。”唐韵的声音不同寻常的嘹亮,蓦然抬头瞧向了乐正容休,满目都是氤氲:“夫君可曾听到了?我们马上就有地方可以住了,殿下赐了我们一座新的府邸。”
“恩。”乐正容休微微点头:“谨言慎行。”
男子柔糜慵懒的嗓音慢悠悠说道:“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殿下不过是允诺重建国师府。选址,规模一切都不明朗,何须欣喜?”
“咦?这样啊。”唐韵眼底浮起那么几分失望出来:“原来殿下是哄着末将玩的么?哎呦,咳咳。”
她猛然的一阵子低咳:“肩膀好痛,到底还是在查抄国师府那一日被定国公给伤的太重了。”
“唐督总!”忠义候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看不下去:“请适可而止!”
“多亏了忠义候家的五公子呢,那一日正是他带的队吧。若不是他火眼金睛,发现了定国公救下了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在这里见到众位了呢。”
忠义候闭口,突然就理解为什么宗政钥能给噎成了那个样子。这人说话是真真的……扎心呢。
“殿下恕罪,末将伤口一痛,自然就会影响到脑子。我……。”
“原址重建,无论规模还是布局都保证与原先的国师府一般无二。本宫会立刻叫人着手办理此事。”
“夫君,真是太好了。”唐韵瞧着乐正容休,语声温柔:“殿下要还给咱们一个一模一样的国师府呢。”
“不算。”乐正容休缓缓摇头:“到底给抄走了那么些东西,又被火给损毁了不少。终也是难现昔日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