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可真是不巧了呢,只怕没有机会叫您看到我的骨头了。但是,您的骨头可得给保护好了。”
女子的声音娇柔而甜美,听上去该是个端方温柔的好姑娘。怎么都该是个极其讨人喜欢的。但是,话里面的内容就叫人半分都喜欢不起来了。
“你的鬼把戏已经没有作用了,还不现身么?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战场上就该真刀真枪的来。这么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
“定国公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可不是大丈夫,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什么英雄。小把戏什么的能不能上台面不重要,管用就行。”
“你……。”定国公行伍出身,这种口舌之争并不是他所擅长。于是瞪了瞪眼睛:“你给我出来,不然别怪老夫不客气。”
“我干什么要出来?”唐韵的声音不疾不徐,缓慢而优雅:“这大雾便是最好的屏障,你看不到我,我却能瞧见你。杀人什么的最痛快了,只怕等会子是我对你们不客气了吧。”
“我……。”
噗一声闷响。定国公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冷不丁背心一凉,低头看去雪亮的剑尖已经穿透了他的心房。尖锐的剑锋之上,殷红的血线便如细小的蛇,飞速的朝着地面上滴落了下去。
“你……。”他僵硬的扭过了头,瞧着身后的幕离男子,眼睛都快要瞪破了,满目都是难以置信:“为……为什么?”
“只有活着,才有将来。”
幕离男子手腕一翻,顺势在定国公是胸腔斜着划了下去,之后毫不犹豫将软剑给抽了出来。
定国公的尸体轰然倒底,临死终是不能瞑目。
“我们与水师并没有什么冤仇,今日来此皆因定国公的挑拨。我们愿意退出楚京,自此后井水不犯河水。”幕离男子将软剑在定国公尸体上擦了擦,一字一句朗声说着。
“水师出战也无非就是为了解楚京之危,如今我答应你退兵。定国公便是我的诚意,可以开城门了么?”
“呵呵。”良久,天地间终于响起女子淡淡的笑声,听上去却似乎带着那么几分凄凉。
“果真反派都死于话多,真真是凄惨呢。”
幕离男子气息一凝,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唐韵话语中的讥讽?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不在乎这个。眼下,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才是最最要紧,旁的事情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我想,我给的条件应该已经相当的丰厚。”他很自信。
“唔。”
哪里想到,他话音才落。一股子难以名状的绞痛突然就从小腹升腾了起来,起先还能咬牙忍着。但,那疼痛却久久不去,似乎连肠子都给拧在了一起。叫人极其的想要……上茅房。
他的额角几乎是顷刻间就渗出了汗水出来。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死都不怕,可是……偏偏上茅厕这种事情怎么都不能忍耐。
“哎呀。”
就在他才觉出肚子疼的那个瞬间,耳边连续响起了数道呼痛。眼看着不少人都弯下了腰,这一回双手却再没有握着兵刃,一个个都死死按着肚子。眉目都已经纠结的狰狞了。
“怎么,你们也?”
“小王子,咱们能不能先叫他们停一会再打?”
幕离男子:“……。”
这话你怎么问出来的?战场上正拼的你死我活,冷不丁叫敌人停一下。等自己方便一下先?不嫌弃丢人么?这事他才不干。
“小王子,我……我忍不住了。”
噗一声,也不知是谁放了个响亮的屁。幕离男子瞬间便觉得自己的菊花也一紧,险些就有些把持不住。
“都给我忍着!”若不是幕离遮着,只怕这会谁都能瞧见他的脸已经都憋的绿了。
“是不是特别难受啊?想拉不?想拉就去拉吧,憋着多难受?”女子的声音仍旧是温柔动听的。
“你闭嘴!”幕离男子的声音已经有那么几分变形:“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
这个天下的女人都是矜持而内敛的,哪里见过将拉什么的能直接挂在嘴边上说出来的人?
“咦?我这种人怎么了?莫非你从来都不拉么?”
“别说了!”幕离男子咬牙。
人家已经忍的很辛苦了,你还一个劲拉啊拉的。火上浇油真的没有问题么?
“噗。”又一声闷响,天地间突然飘起一股子恶臭出来。
“谁,谁没忍住?”幕离男子的声音出离愤怒。
这动静谁还听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能在敌人面前这么软弱?
“小……小王子……。”有人怯生生才开了口,却叫幕离男子一剑给穿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