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送出城去了?
“将自己给打扮成一个普通民妇该不是陆太后自己的意思吧。”唐韵瞧着乐正容休,声音带着几分迟疑。
“恩。”
唐韵眨了眨眼睛。所以,恩是个什么意思?您这答案跟没有回答有区别么?
“陆太后虽然出身并不是十分高贵,却在皇宫里面过了大半辈子。突然这样子被丢在了外面,身边甚至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只怕日子不好过吧。”
“那是她的事情,与本尊何干?”
唐韵哦了一声,这人果然是不能得罪的。瞧瞧这手段,不显山不漏水,直接叫人脱层皮。也不知道如今的陆太后可会后悔当初的举动。
“阿休真的不知道陆太后去了哪里?”
乐正容休眸色一沉,认真的瞧着她:“小东西今天的问题似乎有点多。”
“……恩?”多么?好像并不多呢。
“本尊认为,这个时候咱们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
一句什么才出了口,男子绝艳如妖的面庞便已经近在咫尺。唐韵心中一抖,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自然。”乐正容休勾唇一笑:“本尊说过,一定不会叫你失望。”
唐韵惊呼了一声,脚下陡然间便悬了空,下一刻便叫乐正容休给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你……是不是对失望这个词有误会?”
哪里有人顾得上来回答呢?女子柔软的菱唇被饱满颜若玫瑰的唇瓣给堵住了,所有是语言都给堵在了唇齿之间。
唐韵终于明白,和这个人讲道理完全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事情,这人就是道理。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问她有没有失望,她说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大意是不失望。这个情形,她敢说失望么?
这一夜红烛帐暖,缱绻温柔。
天色微亮乐正容休便回宫去了。
唐韵却并没有如往日一般继续睡到日上三竿。几乎就在乐正容休的轿子刚一离开就起了身,之后就约了雷言到如欢舫见面。
“怎么约在了这么一个地方?”雷言将头上的帽子拉的极低,几乎只能瞧见一截子下巴:“北齐没有旁的地方可以去了么?”
“这地方怎么了?”唐韵一身男儿打扮,手里面握着把写意山水的折扇。一进了如欢舫便给展开了慢悠悠摇着,瞧上去俨然是个惬意自然的偏偏浊世佳公子。
雷言半晌没有说话,唐韵问的急了,这才瓮声瓮气说了句太脏。
“谁说我这里脏了?”女子媚入骨髓却带着奇异冷意的声音,陡然间响了起来。
唐韵将手里面的折扇啪的合了起来:“你来了可太好了,再不来咱们这位小爷分分钟只怕就要给吓跑了。”
“谁说我是怕了!”雷言仰头,这一声气势很足。只可惜他帽子压的太低,并没有能叫任何人瞧见他的脸。这么仰着头怎么都觉得滑稽而诡异。
“若是不怕,怎么连眼睛都不敢乱看?”唐韵戏谑的瞧着他。
雷言冷哼:“小爷是个正经人,在这种地方若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凭白的脏了自己的眼睛。”
“呵呵。”如欢已经彻底冷了脸:“唐韵,你还是带着你的人出去吧。我怕等会子万一控制不住,会脏了我的地方。”
“你也会觉得你这地方脏?”雷言略抬起了头,毫不掩饰自己满面的讥讽:“瞧你这样子也是个懂事明理的,能有这个觉悟还不算……。”
呼一声轻响,眼看着方才还站在二楼的如欢眨眼之间就到了雷言面前。雪白的柔荑软绵绵抬了起来。
雷言瞳孔一缩,常年混迹在战场之上的人早已经锻炼出了敏感的神经。
他分明在那女子抬手的瞬间便嗅到了一丝血腥和杀气,身体的本能快过大脑。他身子一矮,便觉得有微凉的风贴着自己头顶擦了过去。头上严严实实带着的帽子咣当掉在了地上。
“你……。”
雷言怒目而视,这才看到如欢慢悠悠将扣在手心的薄薄短剑转了个圈,咔吧一声合在手腕上,成了只不起眼的金丝镯。
“我这种人素来没有什么羞耻心,但是!”她的眸光一冷:“如欢楼里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若是沾上了血,自然会脏!”
“你!”雷言瞪大了眼睛,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都给我消停些。”唐韵只觉得无奈,同样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相互之间就不能容忍着些?
“既然这位公子说了,您是个有身份的人。那么就请做些有身份的事情来吧。”如欢守着楼梯口,寸步不让。
“你想做什么?”雷言眼中满是警惕,眼看着就是一常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