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曦,你很好啊,昏迷中还有又如此忠心护主的奴才,将我捆来给你陪葬。”颜玉清嘴角噙笑,看着躺在榻上仍昏迷不醒的胡曦,眼中无比冷漠。
见颜玉清半分要动手施救的意思都没,柳敬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将他想讲又一直不敢讲的辛秘,说了出来。
以前是顾忌着胡曦的全盘计划,不敢随意自作主张。可眼下,看着几乎随时可能离他而去的胡曦,柳敬亭不再淡定。
什么规矩、什么叮咛,早已被他抛诸脑后,太子若不在,守着这些又有何用?!
他将胡曦为何包庇木星月,北凉皇室想杀等事如数家珍的一一言明,除了天神少女这事他掂量了下没讲,其他皆说的清楚明白。
当他拿出胡曦盖在被子下的右手,那还没结痂、血肉模糊的掌心,让颜玉清冷下来的心有温热了起来。
柳敬亭见她一言不发的唤出妖莲鼎,就识趣的悄然离开了。
屋内,颜玉清平复了一下联赛时受伤仍没好全的五脏六腑,凝神开始炼药。
炼道一半,她已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汗水不停从她额头渗出,黏着额前的碎发,一缕缕贴在脸上。
“清儿,你这样强行透支体内灵力,会遭到反噬的。”银珠感到了颜玉清体内的变化,突然出声提醒。
听到了银珠的提醒,颜玉清没有停下来。
她不能停下来,因为她的身体已大不如前,若是现在停下,这颗药丸炼不成不说,等到恢复体力下次炼,不知胡曦还能不能支撑到那个时候。
铮——
一道红黄交汇的光照在颜玉清的身上,那颗被刹虎吐出来的珠子此刻正在这束光中不停转动。
颜玉清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好转,点点光芒中,小虎崽和她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弱。
“不要!”颜玉清心中呐喊,在丹药成型的同时,她昏了过去。
恍惚中,她感觉好像有人将她抱起,放到了一个凉爽的地方。
“太子,颜姑娘这身子,能躺这冰魂玉床上吗?”柳敬亭担忧的看了颜玉清一眼,她的眉毛、绛唇、还有头发丝都结成了冰。
胡曦负手而立,思绪像是飘远,口中却问的现实:“你告诉她了?”
柳敬亭缓缓归下,递上一把刀:“请太子责罚。”
他这是承认了?!
胡曦挑眉,难怪先前决绝的要斩断二人关系,现在却回来救她,原来她都知道了。
看着五脏六腑几近枯竭的颜玉清,胡曦双手紧握,脸绷的惨白:“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柳敬亭跪地,砰砰的不停磕头,他知道,不打不骂,平心静气的胡曦,此时是真气极了。
“太子,颜姑娘是天神少女,不会这么容易就熬不过去的。她身边的那颗珠子好像可以给她传输灵力,若是我们以此珠为媒介,说不定颜姑娘不日就会醒来。”
沉睡中的颜玉清,感觉好像四肢百骸都被人用温毛巾抚过了一遍,及其舒爽。就在她感觉五感越来越清醒,就要睁开眼睛时,她听到了胡曦说:“好,我答应向父皇请旨,将颜玉清许配给你。”
“什么时候”,一个男子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先把时间订好,看我满不满意。”
安静了几息后,胡曦答:“等她醒来后的三日内。”
“好,一言为定,到时我来接她。”
颜玉清听到这,很想睁开眼睛问问胡曦,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胡曦将她卖给了谁?!
颜玉清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没人看见了她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正挂着一点点精光剔透的水光,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着忧伤的颜色。
一连几日,她都感觉沉重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轻,很多熟悉的灵石气息都在温润着她。
渐渐的,她可以看到周围的事物,包括一个男子正闭目坐在她对面,盘膝帮她灌输灵力。
他们的周围摆着各种各样漂亮嶙峋的灵石,颜玉清曾在一本古书中见过此阵法,具体是什么功效,她却已记不清。
她走到那人身边,弯腰轻声问到:“喂,是你在救我吗?”
那人半扇浓密的睫毛轻颤,霍然睁开眼睛,眼珠却没朝她这边看,而是四处张望,语气凌厉的喝道:“是谁?出来!不要打扰我运功。”
颜玉清东瞧瞧、西望望,这里除了她和他,再无旁人,难道他口中的谁,说的是她?
可为何,他看不见自己?
她的脑子此时迷迷糊糊,傻傻的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许久后才想到:是了,肉身在那人对面,那现在的自己应该是缕魂,他看不见。
想到这,她顿起狭促之心,手指轻轻的在那男子眉心点了一下。
这一点,那男子双眉中间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细线,线越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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