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突然就扶住她的肩头。她不解的望着他,他眼中尽是迷离的光彩。他的手伸出来,用指腹一点一点的从她的眉间,眼角,鼻翼,嘴唇,按着它们的轮廓触摸着。
像是对着她说,却更像自言自语,“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你?可以和你在一起生活,可以和你躺在一张床-上,甚至还经常的想这样轻轻的品尝你!爱你,要你!似乎用不知足,老婆,很多东西是注定的!”
她被蛊惑了,她看到裴东宸眼中的光彩一下子更加绚烂。
他用他的嘴唇轻轻的贴上她的,没有深入,只用舌尖在她的唇上沿着轮廓涂描。然后轻啄了两下,接下来是她的脸颊,她的鼻尖,她的眼睛,然后伸出长臂,就那么把她抱在了怀中。
那么温柔,她闭上眼睛,靠在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燕涵发现自己蜷缩在他的怀里,紧紧的靠着他。头枕着他的胳膊,他搂住她的腰,而她的一只手正搂着他的肩膀。而他竟然还在沉沉的睡着。
看看床头上闹钟,已经早上快7点钟了,她坐起来,他也醒了。
洗漱后,吃了点早餐。
裴东宸送她去了路修睿的公寓,才知道路修睿居然给她找了地方住,这样也好,回来他们的房子就好了,他要带她去他们的家!写着她名字的家,他给她打造的!
燕涵上楼后,裴东宸才离开,去机场的路上,接到了路修睿的电话。
“你的账户多了一百万,八十万是我母亲的治疗费,二十万涵涵的嫁妆!”路修睿在那边说道。
“你什么意思?”裴东宸一下火了。“你怎么知道我的账户?”
“一个账户而已,我想知道,就知道了,这有什么可疑问的?”路修睿的语气很是好笑。
“我不要你的钱,涵涵也不要你的嫁妆!我老婆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你别拿钱来骂人!”
“我从不欠人,有心的话,对涵涵好点,或者你可以把这些全部当成是涵涵的嫁妆!”路修睿沉声道。
“我给我丈母娘治病,关你何事啊?我到广州转给你,谁要你的钱啊!你要真有心,就早点让自己幸福快乐起来,真的走出阴影,别让涵涵担心,比什么都强!金钱买到的东西不可贵,可贵的是金钱买不到的!你的臭钱留着养你老婆吧,我老婆我自己养着!”裴东宸真是火了。
“我的账号已经通知朋友锁定了,你别费心思了!转不进来!”路修睿丢给他一句话挂了电话!
“哎——”裴东宸皱眉,差点摔了电话,要不是赶着去机场,他真想把路修睿给揍了!这不是骂人嘛?
林素的墓碑在三日后刻好,立碑的那天,燕涵,路修睿燕露三人去祭奠。
一束白菊花,摆放在墓碑前,墓碑上一张妈妈留德时候在慕尼黑大学照的照片,燕涵有点讶异,如此的年轻,还是个少-女!妈妈笑得阳光灿烂,那笑容如此的刺眼,至少燕涵从来不曾见过妈妈那样笑过,那种真心的笑容,瞬间揪痛了燕涵的心!
“这个是妈妈?”
路修睿点头。“对!搜集的有点困难,但这张,据说是妈妈最喜欢的!”
“你在范教授那里找的吗?”燕涵想着,除了裴震,也许只有范教授是真心留着照片的人了吧!
“聪明!”路修睿点头。
“回去我把以前妈妈的照片给你找着,哥哥带着一本相册吧!”燕涵轻声开口。
“嗯!”路修睿只是嗯了一声。
燕露一直很安静,像是一夕间长大了好多,脸上稚嫩的表情早已不在,这个年龄,经历了太多,她,也该成长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样笑过,这才是她真正发自内心的幸福微笑。无论承认不承认,伤她最深的那个男人,却也是真正让她幸福微笑的人!只是这样的真心笑容,却还是被最爱的人抹煞,最美好的过往都不能提醒人保持理智,终换来一生所伤,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燕涵只是觉得很悲凉。
淡淡的菊花香味轻飘飘消散在空气里,可是妈妈的笑容,却像是山峦一般沉重的压-在心里,浓重的悲伤久久的挥散不去。
离去的时候,燕涵一个转身,看到了墓园幽静处的一抹身影——是裴震!
他站在很远的地方,看不清他的表情。
燕涵心底喟叹,却还是跟随路修睿离去了!
她不知道路修睿看到裴震没有,她也一个字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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