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那阎王爷才不会收我,反而,让我回到阳间为他做一件事情。”
唇角的笑意加深,夕若烟突然走近了萍妃,逼得她不得不后退一步,于是笑颜道:“阎王爷说,他想娘娘了,让微臣回到阳间,赶紧让娘娘下去陪他呢?”
夕若烟一改往日对萍妃的忍让,这一次,即便是逞口头之争,却也半点儿不输人。倒是那庆儿极其合拍的当场笑了出来,一点儿也不顾及萍妃的颜面。
“放肆,你竟敢对娘娘……”
眉儿斥责的话语还未完全说得出口,只听着“啪”的一声脆响,夕若烟一扬手,便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在了眉儿的脸上,顿时眉儿脸上便浮起五道红印,捂着脸,竟是不敢出声了。
这突来的一巴掌,不但打蒙了眉儿,就是庆儿与那萍妃也是一时傻了眼,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庆儿更是惊奇得捂上了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
“夕若烟,你竟敢打本宫的人。”
待到反应过来,萍妃已是怒不可遏,而眉儿也趁此机会躲到了萍妃的身后,嘤嘤的小声哭了起来,意在挑起两人的事端。
果然,听着眉儿的哭声,萍妃心中的怒火更甚。
因为夕若烟打的虽是眉儿,可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夕若烟竟然想也不想地就打了眉儿一巴掌,这岂不是在给她难堪吗?她又岂能坐视不理?
夕若烟不语,庆儿却是开始担心了起来,方才存于心间的惊异,此刻却已经变成了满满的担忧。
无视萍妃的怒气,夕若烟取出藏于袖中的锦帕擦了擦手,若无其事的回答,“萍妃娘娘,微臣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三品官员,眉儿区区一个无品级宫女,一个宫女对皇上的大臣出言不逊,别说是打她一巴掌了,就是我杀了她,闹到了皇上,相信皇上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慌不乱,夕若烟也懒得与萍妃多争辩什么,既然萍妃惧北冥风,那她自然是得将那张王牌拿出来好好用一用,也好以此震一震那嚣张跋扈的萍妃。
果然,方才还怒气冲冲,誓要兴师问罪的萍妃,在听到“皇上”这两个字之后,竟是一时不语了。
而身后的眉儿,便更加不敢说话,就是那嘤嘤的哭声,也在夕若烟说起那番话时而销声匿迹。
知道萍妃惧北冥风,可是夕若烟却没想到,只单单“皇上”二字便叫萍妃变了脸色,这等胆量,确叫她瞧不起。
将擦手的锦帕递给了身后的庆儿,夕若烟突然正了脸色,一双好看的凤眸带着丝丝威严看向萍妃,那目光中的冷意,竟是叫人也不觉哆嗦了一下。
“萍妃娘娘,我本与你无怨无仇,也不想在这后宫与你势成水火,若非你眼中容不下我,我想,你我即便是做不了朋友,也当是井水不犯河水才是。”
目光在萍妃的身上上下打量,夕若烟绕着萍妃一周,竟是将她全身上下打量得仔仔细细,这才轻启檀口。
“你仗着娘家的家世在宫中嚣张跋扈,我想有眼睛有耳朵的人应该都看得到,也听得到吧。前两次,你费尽心机想要除掉我,我若是将此事告知皇上,告知天下,我想,就算有礼部侍郎力保,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一番话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若非那萍妃步步相逼,她也不愿走到这一步。
“你以为,就凭着你的片面之词,皇上就会相信你的话吗?”坚守着心中的底线,萍妃抵死不认,却压根儿没想到,其实北冥风,早早地便已知情。
听闻萍妃的话,夕若烟倒也不慌不乱,把玩着自己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的道:“是啊,我没死,而那三个侍卫却死了,又没人看见你对我下药,我现在的确是既没人证,也没物证,说出来的话,的确也不足以让人可以相信。”
“你知道就好。”听到夕若烟说毫无证据,萍妃也顺势放下了心,说起话来,底气更足。
“只是……”夕若烟话音一转,冷冷的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一番话,让萍妃犹如毒蛇绕颈一般,只觉得浑身一阵瑟瑟发抖,竟是被这话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震了震心神,萍妃抬首,强力露出一抹平静出来,“你以为,就单凭你这几句话就能做得了什么,又有谁会相信你的这些只言片语?”
夕若烟不语,只静静的望着萍妃,只是那唇角噙着的淡淡笑意,隐约地露出了几抹邪魅。
却见萍妃嗤的一笑,心内底气竟是更足,“本宫乃宫中娘娘,身份尊贵,哪怕你是皇上亲封的三品御医又当如何,皇上是君,在你的面前,本宫亦是君。本宫的父亲乃是两朝元老,就连当今圣上也要给予三分薄面,你凭什么?你说的话,又有谁会相信?”
“是,微臣的话的确是微不足道,可是,娘娘你就不怕落有证据在微臣的手里?”
夕若烟故意如此一问,果然见到了萍妃脸色微微有变,心下却是有些嘲讽:萍妃纵然再狠,再毒,然而这胆子如此之小,终也难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