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漪低垂着头怯怯的不敢再说话,她虽认为自己有点儿小聪明,可她也知道,祁王北冥祁也同样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自己在他的面前,还远远及不上十分之一。
然而从头到尾北冥祁却并未对此上过心,区区一个丫头,不管是真的聪明,还是故意如此说来吸引他的目光,他都不会对此在意。
想起方才上官语宁说要射箭,北冥祁也一时来了兴趣,“郡主可是要去校场射箭?”
“难道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射箭吗?”上官语宁一脸疑惑,她只知道清凉殿那边有一个空地,闲置许久后成了校场,这还是问了若烟姐后才知道的,却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射箭。
北冥祁一笑,道:“本王也酷爱骑射,无事时也时常在自己殿中练武射箭,所以祁清殿西院的空地上,本王便命人建了一个校场,虽说不大,练武却够了。”
“真的?”上官语宁喜出望外,一把抓住北冥祁的手,兴奋的道:“那你可不可以再教我一次?”
北冥祁一怔,低头看了一眼被上官语宁抓住的手,愣怔片刻后点了点头。
回到景祺阁,夕若烟渐渐的也觉得有些疲倦了,便倚在昙花小榻上小憩。
不一会儿,庆儿将早就让小厨房准备好的碧粳粥端了上来,附在夕若烟耳畔小声唤道:“主子,你早上就没有吃什么东西,方才在醉仙楼也只是吃了一点,庆儿让小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碧粳粥,好歹也喝一点儿吧!”
紧闭的凤眸缓缓睁开,两扇羽睫在射入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金黄的光晕,卷翘适宜,很是迷人。夕若烟懒懒的伸了手,庆儿立即会意上前扶着她坐起。
搀着夕若烟步至梨木桌旁坐下,庆儿将搁置在桌上的碧粳粥端至她的面前,“还是温热的呢,主子就趁热多吃两口吧。”
碧粳粥微有绿色,晶莹如玉,香气诱人,这本是夕若烟比较喜欢的早点之一,可是眼下不但是身体乏得厉害,口中更是无味,见了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见夕若烟将勺子拿起又放下,最后竟直接将碧粳粥推开,庆儿只以为是今天的碧粳粥做得不合主子胃口,连忙问道:“主子怎么了?可是这碧粳粥做得不合主子口味?庆儿马上命人重做。”
庆儿说着便要端起碧粳粥往外走去,夕若烟明知自己不是这个意思,连忙拦下了她,“不是碧粳粥做得不好,只是我现在没有什么胃口。你先搁着吧,等我什么时候想吃了,我再吃。”
“那也好,主子要是饿了,可一定得告诉庆儿,千万别伤了自己的身体。”临了庆儿还不忘特地嘱咐一句,竟是将夕若烟当作成了一个小孩子一般,直惹得她哭笑不得。
眼下时辰还早着,太医院那边的事情夕若烟向来都不过问,而她唯一要上心的,便是当今圣上的身体安危。如今照北冥风那身子骨看来,就算是让他打死一头老虎都绰绰有余了,又怎会需要御医的照顾?
不用多去费心照料北冥风的身体,夕若烟倒也还乐得一个清净,目光扫向房间,最后落在侧室的案几上,便让庆儿扶着自己过去。
看着桌上的笔砚,庆儿大概也猜到了几分,于是问:“主子是想要练字还是作画?”
夕若烟朝她莞尔一笑,就着桌前的紫檀雕花椅子坐下,吩咐道:“为我磨磨吧。”
“好。”庆儿应下,虽不知主子用意,但还是专心的为其研磨。
一晃眼,她跟着主子也有五年多了,主子向来不是一个肯墨守成规的人,那些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谬论在主子看来也全部都是荒唐。
以主子的思想来说,女子虽不能够同男子那般也上朝参政,可是懂诗书,通琴棋,会诗画,则更添了几分女子的气质涵韵,方才不会叫人看轻。
她虽身为奴婢,可好在主子从不将她看轻,也时常亲授诗书典籍,虽不及主子聪慧,可好歹也还是能识得几个字。
庆儿一边为夕若烟研磨,也一边看着她写字,可是见她写得既不是什么名家书法,更加也不是作画练字,而是写得一些人名,不禁有些奇怪,“主子写这些东西干什么?”
夕若烟不允回答,只专注的写着自己的东西,待至最后几个字写完,这才将手中的笔放下。
将写好的纸拿起,夕若烟轻轻吹着上面未干的墨渍,起身重新回到昙花小榻上坐下,这才抬头看向庆儿,“我写的这些,你可发现了什么?”
庆儿仔细的看着上面的那些个名字,不停的在脑海中寻找着有关这些人的信息,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还是一脸的不解,“我只知道这上面所写的都是朝廷中的大臣,却不知道,主子究竟是要写它做什么?”
她知道主子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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