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凤母用过药后,凤倾城把她平躺着放下,解开衣襟,开始施针。
凤倾城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施针之法,尽管已经在心中模拟了许多次,施针的时候,手心还是沁出了细细的密汗。
半个时辰过去,凤倾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再次将银针缓缓落在凤母的穴位之上,轻轻拨动后,又将银针下沉了几分。“嗯啊”从凤母的口中传出一声呻吟。
凤倾城心中大喜,看来她这个方法的确有效。但再等一会儿,凤倾城再去看凤母的时候,她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施针已经到了最紧张的阶段,凤倾城下的每一针都沉吟许久、细细斟酌。
终于,又过了半个时辰,凤倾城手中只剩下了最后一根银针,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将银针放在凤母最后一个穴位上。
突然,就在凤倾城将银针再次向下深入半寸后,凤母突然睁开了眼睛。凤母还不到五十岁,但那双眸子却透着浑浊,凤倾城知道这是她平日太过劳累的缘故。
凤母看着凤倾城,微微张了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凤倾城愣愣地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该做些什么。
少顷,两滴泪珠从凤母的枯皱的眼角滑下,流落两鬓。
凤倾城抿了抿唇,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般在凤母慈爱担忧的目光中坐立不安,她轻轻咬着下唇,上前俯身擦掉了凤母脸上的泪痕,而后手指似是被烫伤般地突然缩了回来。
沉默良久,她转身离开。
夜色已经深了,凤倾城却觉得一种莫名的火焰在自己心口燃烧起来。很奇怪的感觉,凤母的目光既让她觉得温暖,又让她感觉到炽烈,仿佛会将她灼伤一般。
“允惜!”她突然叫道。
她的声音落下没多久,院子对侧的房门突然被拉开了,允惜穿着亵衣亵裤便慌忙走了出来,在凤倾城面前盈盈一拜,“五小姐!”
凤倾城沉默少许,轻声说道:“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您要出去?你要去哪儿啊?!”允惜立刻紧张了起来。凤倾城的手上可是拿着自己的解药呢,万一她一去不回怎么办?!
“这你就不用管了。”凤倾城凑到她的面前,玉指挑起了允惜的耳后的一缕秀发,眸中溢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你放心,我会在你毒发之前回来,毕竟像你这样聪明伶俐的奴隶可不好找。”
允惜感觉自己的背后一阵冷风吹过,变得凉飕飕的。明知道凤倾城是在嘲讽她,她还是不敢忤逆凤倾城,只是低下头,轻声应道:“是。”
“我明天早晨就会出发,你在家里好好照顾我母亲,记得按时给她喂药!”凤倾城平静地吩咐道:“药方我做了一些调整,放在主屋的桌子上。”
允惜乖乖的点头。
顿了一会儿,凤倾城才说道:“去休息吧!”
等到允惜屋内的灯灭了之后,凤倾城才回头看向凤母所在的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