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微微流转着,口中继续追问道:“炎王,是您中了销魂?”
啊嗯?公主说什么?虽然蔺沫媚已是上官席风名义上的妃子,然则上官天炎深知内情,因此并无外人在场之时,他仍然以公主相称,销魂?销魂是什么?
借着这一问一答的时机,方才同样微微有些走神的上官席风已然恢复了正常,心下暗自为自己的神智居然被蔺沫媚迷惑而汗颜。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轻轻咳嗽一声问道:“公主是说这股甜香是销魂的味道?”
“自然是!”蔺沫媚点头,脸上同样露出了一抹恶心欲呕的表情,“这销魂一向是塞外奇毒,且从来都只是在极北之地出没,如今怎会出现在了宫中?炎王,是谁伤了你?他怎么会有这种毒药呢?”
听到蔺沫媚的话,上官席风目中不由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喜之色,急切地问道:“公主既然识得此毒,想必也一定会解了?!”
言毕,他居然有些眼巴巴地看着蔺沫媚,生怕那颗满是乌黑秀发的脑袋居然会左右摇晃几下一般,而毕竟事关自己的性命,上官天炎也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一双美目紧紧地盯在了蔺沫媚的脸上。
看到两人急切的目光,蔺沫媚尚未开口说话,跟在一旁的四公主蔺沫燕已然咯咯一笑,声音清脆悦耳,简直比出谷黄莺还要好听无数倍:“国君,炎王,放心吧!这天下奇毒三姐虽不敢说全都会解,但只要是她能叫得出名字的,便都完全不在话下!炎王所中之毒,必可解。”
“当真?!”二人闻言大喜,上官席风更是喜动颜色,一向冷峻严厉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惊喜之极的笑容,美得要命。完全顾不上自己同样倾国倾城的笑容,他猛地跨上一步逼到了蔺沫媚的面前,连声追问着,“四公主所说可是真的?!你真的能解炎王所中之毒?!”
“沫媚可以。”蔺沫媚点头,动作虽轻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而且沫燕所言不虚,“这天下奇毒沫媚若不识得便罢,但凡叫得出名字的,的确都能解得。”
呃国君好俊美的笑颜,居然并不比那个人俊朗如满月的笑容逊色多少,当日自己岂非正是因为醉在了他天下无双的笑容之中,因此才违背了最初的目的,而死心塌地地爱上了那个如月神一般的男子?只可惜往事如烟云,不提也罢。
得到蔺沫媚的亲口确认,上官席风更是欢喜无限,且长长地松了口气,轻轻拉过上官天炎的手,示意他坐在了椅子上等候救治,口中故意淡淡地说道:“公主能解便好,方才朕还想宣云王过来看看呢!他最近刚刚对用毒之事有过不少研究”
“沫媚知道,不过这销魂之毒乃是天下奇毒之一,极难炼制,因此异常罕见,云王根本解不了。”蔺沫媚顺口说着,同时走到上官天炎的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衣服,“炎王,得罪了!”
二人虽男女有别,本不该如此亲近,然上官天炎身中剧毒,不可迁延耽搁,况且医者父母心,蔺沫媚此举是为了救他的命,因此也就没有必要避讳那么多了。片刻之间,蔺沫媚已经解开了上官天炎的衣服,将他受伤的肩头露了出来,轻声一叹说道:“果然如此。”
这话说得有些不明不白,上官席风与上官天炎不由对视了一眼,心说此话何意?难道你早知道炎王会受伤?这怎么可能?思虑之间,上官席风淡淡地开口问道:“公主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果然如此?”
“炎王,烦请解了伤口周围的穴道”,蔺沫媚并不急着回答上官席风的问话,镇静地吩咐着上官天炎。等伤口附近的穴道解开之后,紫色的血再度涌了出来,而室内那股原本就十分浓烈的香气突然更加浓烈起来,闻之已经不仅仅是令人作呕那么简单,而根本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了。
一任紫血继续流个不停,蔺沫媚却神色不动,回头吩咐蔺沫燕去内室取出了自己的药箱打开,在那一堆颜色各异的瓶瓶罐罐中逡巡着,这才开口解释道:“国君有所不知,这销魂之毒不比寻常毒药。寻常人若是受了这种剑伤,第一反应一定是封住伤口周围的穴道,以避免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可是这销魂之毒却恰恰相反,毒一旦进入血液中,便会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这个时候,万万不可阻止血从伤口中流出,因为那样一来,混合在血液中的毒素变会同时被带走一大部分,然后再服用解药,便可保万无一失。”
上官席风恍然大悟,盯着上官天炎已经变成紫色的伤口,焦急地问道:“那倘若向天炎一样封住了穴道,阻止了毒血的流出,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