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个死丫头居然还穿着高跟鞋去的?伤口都没完全恢复,哪里能经得起这样来回折腾?
唉,说又说不得,真是拿步宛诗没办法。
“诗诗,你赶紧把你那高跟鞋换了,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伤口。”
步宛诗明白何曾曾关心自己,听话的照做了。
医生来看过之后说她恢复得不错,但还是不要乱跑,何曾曾这才没多说话。
顾司晨醒来的那天,步宛诗正在拆线,两个人的床之间隔着一道黄色的帘子。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蒙的。
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抬头看着天花板,那天好像是他出了车祸吧,然后……然后他就不记得了。
“嘶……”
帘子的那边传来步宛诗的吸气声,医生正拿着镊子给她拆线,做手术的线是不可吸收的,一个星期到了之后就必须要安排她拆了,不然容易引起感染。
虽然拆线不是什么大手术,但是抽出线头的时候还是很疼的,黑线和皮肉摩擦带来的刺痛,步宛诗咬紧牙关忍了好久,还是不小心叫出声来。
“诗……”
顾司晨想要开口叫她,可是嗓子像粗粒的砂纸,又干又疼,说都说不出话来,他努力吞咽了一下口水,这小心翼翼的叫。
“诗诗?”
等了几分钟都没反应,顾司晨还以为是自己叫的太小声了,准备再开口的时候,帘子“唰”的一声被大力的拉开,步宛诗穿着自己的睡衣捂着腹部,隔着一个过道和他对视。
医生忙不迭的转过身来给他检查伤势,刚才顾司晨的喊声,他和步宛诗都是听到了的,只是当时正在拔出最后一个线头,他不敢让步宛诗乱动,于是就向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等一下。
“顾先生,你的身体和头部都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能醒过来,剩下的事情就是好好养伤,其他的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顾司晨醒来之后,又来了几个医生来帮他查看情况。
几个医生围着他在病床周围站了一圈,把他的视线都挡住了,他看不见步宛诗,只想让他们赶紧走,他有好多话想给步宛诗说。
等医生都走了之后,桂嫂也识相的找个借口出去了,给他们留下单独的空间。
步宛诗一直没说话,她有些紧张,顾司晨就这么突然醒过来了,她感觉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诗诗……”
顾司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步宛诗本来是坐在床上的,听见他叫她,慢慢下了床踩上自己的拖鞋,走到顾司晨的床边坐着。
同样的场景,在一周前却是顾司晨坐着,步宛诗躺着,老天爷还真是喜欢开玩笑啊。
不过,希望以后谁都不会再做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了。
“要不要喝水,哦不行,医生说你还不能进食,我拿棉签给你润润嘴唇吧。”
步宛诗附身在床头柜上抽了一根棉签,沾了一点水在顾司晨的嘴唇上轻轻润湿,顾司晨猛地抬起那只没有吊点滴的手,握住了她的袖口。
“诗诗……”
顾司晨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就是很想叫她的名字,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
步宛诗心疼顾司晨受了这么大的苦,就像顾司晨心疼她那样心疼。
今天,也该她来守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