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为国效力,却始终如废人般碌碌于市井之中,我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勿需多言,总之,除了戎马,你要做什么,爹都随你。”
“我要的,你永远给不了。”小侯爷眉间落寞,带着失望转身而去。
“小侯爷——”身后的叫喊拉不住狂奔而去的脚步,南宫热河一跺脚,正欲追去,却被父亲叫住了。
慢慢踱到父亲面前,南宫热河带着不解望向了威武侯爷,侯爷的态度太过奇怪,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侯爷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唉。”南宫陌长叹一声,道:“河儿,你也不小了,应该要懂事了,为父多年来教导你的,你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在父亲面前,南宫热河不敢调皮。
“小侯爷这命相,压不住啊。”南宫陌郑重的将手按在儿子肩头,道:“如果有一天,小侯爷被卷入权势之争,戎马生涯,你一定要尽全力辅佐与他,切莫再小孩性子,万事以大局为重,为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若小侯爷受情感羁绊,纵做小人,也要助其摆脱困境,他这一生,命犯桃花哪。”
“南宫先生!”孟昶龙听得一惊,急问道:“你所说的。”
南宫陌站直身子,向威武侯爷深深一拜:“侯爷,天命,压不住,这大晋,要变天了!”
天空倾盆大雨,一道身影从寂静的小巷走过,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啪——”一个酒壶被摔在地面。
“十八年了,我究竟做了些什么?每天锦衣玉食,胡作非为,一事无成。”发髻掉落,发丝覆盖在颊边,菱角分明的嘴唇勾起一丝冷笑,双眼冷冷的望着天空,任凭那暴雨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自己究竟是谁?八岁前的记忆里,究竟隐藏着什么?为何父母极力反对自己踏足军营,只是爱护之心吗?
脑海中晕晕沉沉,却依然不想回去,这天地之大,还有哪能容下自己。
小巷高墙,院中独楼。
“孟白炎唐突,深夜至此,望姬姑娘一见。”
窗户轻轻推开了,弦伊带着不解望向楼下,这声音,是每天来的大胡子没错,然而——
那静立雨中之人,绝非那大胡子。
颀长的身型,一头长发不扎不束,随意披散,那脸扬起,居然是个翩翩公子,剑眉星目,俊朗非凡,脸上,却带着深深的倦意。
“白炎造次,望姬姑娘予以一见。”口中,仍然兀自请求。
“弦伊,让他离开,如此大雨,叫他不要等候。”
“可是公子,那大胡子,成了少年郎,而且,只身站立雨中,似乎满腹心事,且已经略带醉意。”虽然平时伶牙俐齿,丝毫不饶人,然看见楼下之人站于雨中,落寞寡欢之貌,心中未免有所不忍,弦伊第一次向着大胡子说话。
无瑕公子眉头微微皱起,双眸抬起,望向了开着的窗,大雨滂沱,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