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腕,鲜艳的血丝顺着伤口蔓延染红了他的薄唇,有种妖异的美感。
叮铃铃铃铃——
校园的铃声适时的响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是有人要过来了。
这是预备铃,随着铃声的响起校园中会有更多的学生从此处路过去教室,董慈看准了时机,趁着有学生路过的时候,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景容甩开,越过那几名学生就飞快的向后跑去。
直到从那条小路逃出,董慈忐忑不安的心才渐渐恢复平静。
刚才的一切宛如是场噩梦,而唇舌间的疼痛却清晰的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竟然被人强吻了!
脑海中不由自主得就想起刚才的画面,董慈越想越难受,鼻尖酸涩难忍,却倔强的将奔腾的泪水憋了回去。
不可以哭,她暗自这样告诉自己。
她绝对不能遂了那人的目的!
……
“强吻啊阿容,你看没看到人小姑娘眼眶中的泪,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安乘风在不远处目睹了全过程,等董慈逃走之后,才一点点靠近。
不要说那小姑娘本人了,就连他这旁观者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景容禽兽,不由得啧啧两声。
“我就是要让她哭。”
景容冷哼一声,淡淡凝视着她逃跑的背影,似乎根本就没准备去追。
唇边的伤口火辣辣的痛着,似乎不断的有液体在流出。他微微颦眉,懒懒的靠倚在墙上,伸出指尖沿着伤口缓缓抹过。
嗬,还真是下了狠口。
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的研磨着上面的血迹,景容漆黑的眸子卷起漩涡,妖冶而又森冷。刚才的触感他至今记得分明,不仅没有得到满足的感觉,反而使他变得越加贪婪。
他想要得到她。
只要一想起刚才她娇娇弱弱的倚靠在自己怀中的样子,景容躁动的心脏就越加暴戾起来,久久无法平静。
见景容还盯着人家小姑娘离开的方向发怔,安乘风仔细的看了下他的神色不由得劝说道。“瞧见人家小姑娘跑的有多快没,还敢打那些坏主意,你就不怕她以后躲得远远地那你摸不着么?”
他是有足够了解景容的,所以很容易就能从他的神色中看穿他的想法。
心思被人看透,景容不仅没有恼怒反而还笑得肆意,只是瞬间,刚才还强势森冷的少年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戾气,薄唇轻吐。
“她跑的再快又怎样?我总有我的方式抓到她。”似想起了什么愉悦的事情,他眉眼间笑意荡漾,好看而又无害。“不过下一次被我抓到……”
“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
董慈战战兢兢的过了几日,生怕景容会回来找她麻烦,结果到了周五放学,那人也没有出现。
期末考试越来越近了,董慈的心思想不了其他,只想在这次考试中发挥最好的水平。
毕竟,这次考试是与高二下学期的分班挂钩的,她必须要分到最好的班级。
在慈爸还在的时候,董慈对于学习从未真正上过心,总是得过且过,成绩看的顺眼就好。直到慈爸离世,慈妈挑起家庭的重担把所有的期盼放到她的身上后,她才开始后悔。
他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甚至在她心上狠狠地一击。
明明是他强行绑架了她啊,他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董慈的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想到自从与景容相遇后这个少年所做的每一件事,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真乖。”似乎是她的听话愉悦了他,景容的眼眸一弯,笑意在里面荡漾。
但董慈却在这笑容中,看不出是几分出于真心。
“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走?”
空旷的餐厅内很是安静,董慈只能听见他指尖刀叉触碰到瓷器的声音。见景容并未理她,董慈的眉眼间多了一抹焦急。“我妈妈找不到我会担心的,难道你想看着她报警吗?”
“据我所知,她今晚加班,回去的时间会很晚。”
说着,景容将手中的刀叉放到桌子上,将一盘牛排推到她的面前,淡淡道。“吃。”
牛排的香味很浓,但还泛着血丝,一看就没有熟透,董慈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景容却忽然将指尖抵在了自己的唇上。
他一手撑在下颚一边笑意盈盈的望着董慈,说出来的话却是很冰凉,他说。“董慈,你吃不完这些东西,就别想让我放你回去。”
“那我吃完你就会马上放我走吗?”
“看我心情咯。”他继续笑,“但是你要清楚一点,你不吃,我就一定不会让你走。”
她吃了,他不一定会放她走,可是她不吃,他就一定不会放她离开……
董慈沉默的拿起刀叉,垂着头开始一口口将牛排送入口中。味道在香又能怎样?她嚼在嘴中,仍旧觉得恶心难吃。
她其实是很挑食的,而且患有胃病。所以平时吃东西都格外的挑剔,就算喜欢吃的,也只能吃很少一部分。可今日在景容的注视下,她硬是将一块牛排全部吃入肚中。
“我可以走了吗?”
董慈将吃干净的盘子推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此时她的肚子只是有些发胀,胃内还没有明显的不舒服,但是再过一会儿,她的胃可能就要折腾起来了。
“我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景容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手机扔给她。
“所以我今天是不准备放你离开了,但是我可以允许你给你母亲打个电话。”
“我不要打电话,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