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何必担心。皇后娘娘都决断了的事情,谁也不能改变。三妹妹原来大概是想来给我带路,只不过如今看来,她也是不熟悉的。”
听到苏昭宁这样说,白氏的心情好转了一些。
她同苏昭宁聊起孙女来:“上次你送给默默的礼物,她可喜欢了。每日捧着那布书咬得口水直流,我如今才知道这布书的好处。”
“讲起来,昭宁你也没有生过孩子,怎么就如此懂得照顾孩子呢。与你比起来,我这都当了祖母的人,可真是汗颜。”白氏说完以后,又自觉戳到了苏昭宁的伤疤,忙补充了一句,“为娘就是觉得你很聪明。”
苏昭宁明白白氏的意思,也知道对方不是恶意。
“干娘过誉了。虽然我没有生过孩子,但养孩子却是很早就会了的。”苏昭宁解开白氏的疑惑,“我娘走得早,妹妹那时候才出生,整日整夜的哭。奶娘有时候都不耐烦了,我便去哄。”
“也真是印证了那句血浓于水,我一抱着她,她当时候就不哭了。”苏昭宁提及妹妹苏颖颖小的时候,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起温柔的笑意。
白氏听后,对苏昭宁更多了几分怜爱。她牵起苏昭宁的手,准备领她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干娘给你准备了几样礼物,你与我一同去看看。哪一个喜欢,就告诉干娘。下次我还给你备下些。”白氏一脸慈祥地同苏昭宁道。
苏昭宁感觉到白氏的善意,也真诚的答道:“干娘不必这般客气。我在定远侯府,如今过得并不差。”
“不是你过得好不好,而是为人母的,只有想给和想不停地给。”
白氏的话,成功逗笑了苏昭宁。
苏昭宁应道:“那女儿可就有福享了。日后就过想要和不停想要的日子。”
“行,只要你开口,都给你!”白氏豪迈地道。
门口,走进来三个人。
最前面那个率先开口:“娘说要给什么?”
来人正是周若慎三兄妹。
周若谦跟在周若慎的身后。他的目光落在苏昭宁身上的时候,脸上便露出一种内疚的神情来。
周若谦朝苏昭宁行大礼道:“珍宜口无遮拦,过去让定远侯夫人受委屈了。”
周若慎不悦地在旁提醒道:“苏三姑娘已经不是我们府上的人。”
“而定远侯夫人,她很快就是咱们的妹妹了。”周若慎望向面前的苏昭宁。
这个女子,其实差一点就成为了不折不扣的周家人。那时候,如果他表达求娶心意的时候,比定远侯爷更真诚一些,或许就有所胜算了吧。
即使是到了今天,周若慎也觉得,自己对苏昭宁是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的。
只不过陈天扬的死,让他觉得,这个女子最适合嫁来的应该是礼部尚书府。
如果苏昭宁是礼部尚书府的人,作为一个文官,他不会同定远侯爷样外出剿匪。那么苏昭宁就不会遇到和府上下只能靠她一个女人来撑的情景。
如果苏昭宁不陷入那么困窘的境地,骠骑将军陈天扬也不会冒着被人置喙的危险,回京救南其琛。
如果他不回京,是不是就不会死呢?
周若慎相信,陈天扬的死,是跟苏昭宁有关系的。不是苏昭宁害死了陈天扬,而是陈天扬太放不下苏昭宁。
如果苏昭宁过得好,陈天扬就应该会放下一些吧。
周若慎觉得,自己还是要努力对这位新妹妹更好一些。
既然下了决心,周若慎的行为也就完全依照心意来做。
他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递给苏昭宁,说道:“这是大哥给你的见面礼。”
白氏觉得长子有些不动脑筋,哪有哥哥送妹妹香囊的。
不等白氏开口插言,周若谦也拿了东西出来。
“这是我给妹妹你的见面礼。”周若谦把手中的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小鞋子来,他解释道,“我听人说,孩子百日穿的衣着饰品皆是最有福气的。这是默默百日穿的小鞋,希望它能给妹妹你带来福气。”
白氏觉得,她大概生孩子的时候,扔掉了孩子,养大了胎盘。
否则怎么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会送礼物。
这孩子的百日福气说法,是指的招子啊!定远侯爷都死了,给苏昭宁招个什么子啊?
撇开招子的说法,挑个小孩儿的袜子都要更合适一些。毕竟以后这干女儿要同人说收到的礼物时,一个兄长送的是香囊,一个送的是小鞋。
这……
白氏按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