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扬,只不过是这一年不到的时间,安怡却爱了他十几年。”二皇子又喝了一杯酒。他真心觉得,情之一字,着实伤人。
听了二皇子的话,七公主暂时对安怡消除了怀疑。她商议另一事道:“南屿人什么时候进京,到哪里了?”
二皇子看着手中的酒杯,脸上浮现起一丝笑意,答道:“藏锡人是三日后,南屿人不会落后的。”
“藏锡人?”七公主突然就想到了另一个报复人的好主意,“藏锡二王子不知道会不会入京?咱么私下与他们接触一二如何?”
“你想将安怡推去藏锡啊。”二皇子已经分不清楚今日喝了多少杯了。
“七皇妹,这酒真香。”二皇子将酒杯举到七公主的面前,但他的手却突然无力地摔了下去。
二皇子的头重重地砸在了那桌子上面,如果不是他的暗卫速度快,将二皇子的身子扶了一下。这位皇子殿下十成十要把下颚磕在石桌上。
七公主也不想再和一个醉汉说话。她径直离开了这别院府邸。
想算计别人的人,也总被别人算计。
七公主想利用安怡对付苏昭宁,待苏昭宁如今被处理了,又想过河拆桥对付安怡。而安怡同样也见不得七公主好。
“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小世子出事,但是按照七公主对苏昭宁的处置,我相信小世子也已经到了地底下。”安怡看向面前的三皇子。
三皇子抬手让侍女给安怡上茶,然后端起他自己那杯茶道:“县主怎么会想到来寻我说此事?要知道,你口中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可是我的皇妹。”
三皇子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仿佛对安怡的话置若罔闻。
安怡并没有被三皇子这种冷淡的态度吓到,反而是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七公主要想让苏昭宁死,喊个侍卫去动手就能简单处置。她特意挽了那么大一个圈套才下手,让人很是疑惑。”
“我想,作为公主,这样详尽谋划很没有必要。除非她和现在的我样,想投靠或者已经投靠了某一位需要夺嫡的皇子殿下。”安怡直白地说道。
三皇子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冷声斥责道:“安怡县主,你知道你方才说的是什么话吗?即便你深受父皇宠爱,但这样的话让父皇听了,你未必能安然无恙。”
安怡听完三皇子的话,突然就站了起来。她脾气火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三皇子故意言辞激她,就是要让她甩出最后的底牌。
只听安怡怒道:“既然三殿下觉得安怡说错了话,那安怡就起身告辞了。安怡这是瞎了眼睛,跑来三殿下的府上。日后我向南向北,也决不来叨扰三殿下半句。”
三皇子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安怡,问道:“其实定远侯府与四皇弟才是渊源颇深。为何县主不往四皇弟府上去?”
他的三皇子府南为大皇子府,北为二皇子府。四皇子府在他府上的东边。
三皇子想知道安怡那句“往南往北”是随口之言,还是意有所指。
安怡答道:“三殿下这话说得,您可真有眼光啊,盯着一个一蹶不振的四皇子追击。”
“我是没有兴趣陪着三殿下玩这种只打落水狗的戏码。”安怡说完这句,就直接往门口走去了。
三皇子望着安怡的背影,目光闪了闪,却并没有出声阻拦。
待安怡走了,三皇子方才招待安怡的房间里才走出另外一个人来。
这个女人穿的比素来明艳的安怡还要打眼。她看着三皇子笑意盈盈。
“你信安怡的话吗?”三皇子再喝了一口自己的茶,目光锁定在对方的身上,“六皇妹。”
“信与不信,我都是要利用这件事的。”六公主笑道。
她与七公主不和已久。虽然两人之间的矛盾无非就是姐妹之间的一些争宠小事,但是六公主从来就没有七公主的忍耐心。
她讨厌的人,就要对方死。
弄死七公主,是六公主想了许久的事情。
六公主决定帮助七公主一把。她不是要苏昭宁和南敏行死吗,她就让他们死。
次日,定远侯夫人和定远侯小世子不慎落水而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所有人都以怜悯的眼光看向正准备去接尸体回来的南其琛。
吴老太君听说已经气急攻心,晕倒在家里。如今整个定远侯府,就只有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挺直着脊背想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