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嚷嚷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崔夫人早被门外的热闹,弄得火冒三丈,哭诉道:“什么有辱斯文!是有人欺上门!老爷,一个小小的官媒,就敢欺上门!”
“你闭嘴!我问你,是不是今天有官媒上门,替忠武侯府二少爷求娶碧心?”
晋亲伯额角青筋暴起,还是不相信,夫人会如此不识大体,竟然会直接推了这门亲事,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留。
崔夫人一愣,有点闪躲道:“是有官媒上门,可她出言不逊,还敢威胁于我,我当然不会同意!”
晋亲伯拍着桌子,怒道:“夫人,一个小小的官媒怎么敢欺辱于你?你是不是说只愿意碧霞,不同意碧心?”
崔夫人拉不下脸,捂脸哭道:“哎呀!我不活了!我怎么会这样说?老爷你是戳我心窝子啊!”
“那,那你是怎么说的?现在外面传得有多难听,你不知道吗?”
晋亲伯气得倒仰,这夫人平日精明,怎么在女儿婚事上犯糊涂!人家忠武侯府求的是崔碧心,你就算不同意,也别把崔碧霞拉进来。
可崔夫人还不认错,梗着脖子道:“外面那些传言,还不是那个花媒婆放的!只要老爷出面治治那花媒婆,闲言碎语也就散了。”
“夫人,你糊涂。你究竟是如何与那花媒婆说的,快如实告诉我。要是这门亲事毁了,看我,看我饶不了你!”
晋亲伯的威吓之言,吓住了崔夫人,她懦懦道:“老爷,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三丫头是姨娘生的,她姨娘只是我一个丫头而已。”
晋亲伯两眼一抹黑,吼道:“你,你个蠢货!碧心早就记在你名下,就是你的女儿!谁让二丫头没有三丫头那样读书认真,人家要求的本就是今年书院魁首。你以为你贬低三丫头,人家就会求娶二丫头了,你做梦!”
崔夫人被骂得灰头土脸,还想回嘴,晋亲伯喘着粗气道:“要是和侯府婚事不成,我就休了你!”
这一番话,晋亲伯非但不能让崔夫人反省认错,反而激起了崔夫人的愤怒。
她不过就是阻了庶女一门婚事,怎么老爷就吼着要休了自己?难道她堂堂晋亲伯夫人,还比不上一个庶女重要?
崔夫人越想越气,“嗷”的一声扑过去,就一把挠上自家老爷的脸。哭骂声震天:“老爷,当初是谁,要把那贱丫头记到我名下的?是我同意的吗?一个庶女,给她吃穿就不错了,还读书!我呸!她一个丫头生的,还想压过我女儿,我绝不同意!”
晋亲伯猝不及防,被挠了个正着,两人扭打在一起,旁边的仆妇丫环,都吓了一跳。
“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把夫人拉开!”
被惊呆的仆妇丫环们,这才上前把两人分开,晋亲伯脸上被挠开了花,气得大骂:“泼妇!泼妇!我要休妻!”
“你休!你休!你要敢休妻,我就去告登闻鼓,说你为个庶女,就逼死发妻!”
崔夫人越骂越爽快,因为崔碧心比女儿崔碧霞出色,她心中憋着一肚子的气。
跳着脚骂道:“哪家庶女的婚事,不是嫡母安排?只要本夫人不点头,我看谁家娶得走那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