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安笒的手背,嘴唇哆嗦,半晌说不出话。
春末夏初,明明是最炽热、希望的季节,却让人压抑的喘不上气来。
吃过晚饭,安笒正陪着安振聊天,佣人拿了一份快递进来:“是二小姐的。”
安笒疑惑的结接过来,拿着快递上楼,撕开之后看到里面的东西,双手一哆嗦,厚厚的信封重重摔到地板上,里面散出十几张照片,在她脚边凌乱的散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靠在门板上给吴越打电话,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照片,“你到底是谁?”
电话里传来得意的笑声:“看来东西已经收到了,我只是想问问你,还记不记得谷岩柏的话,他说要给你开一个摄影展。”
十几张照片上都是安笒,正面、背影、侧脸或是惊鸿一瞥、猛然回头,每一张都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安笒的美丽。
没错,这些照片都是谷岩柏拍的。
而安笒是唯一的女主角。
“我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些事情,可我不相信!”安笒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生活!绝不!”
吴越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十分可笑的笑话,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声音幽幽如鬼魅一般:“你知道霍庭深做什么去了吗?”
安笒心口一震:“与你无关。”
“怎么会没关系呢?”吴越声线拉长、压低,似乎要一点点拷问安笒的灵魂似的,“他去找谷岩柏了,你说他为什么去找他?你说是要谈判还说杀死他?”
安笒眸子一紧,脱口而出:“你胡说!”
可吴越的电话忽然挂断,安笒再打过去,她时对方已经关机。
“不会的、不会的……”安笒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要相信庭深,吴越胡说的!我要相信庭深……”
她一遍遍的劝自己,可越劝,心里反而越是不踏实。
吴越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她和谷岩柏之间的事情……
无数念头像是细密的绣花针扎进脑子里,安笒受不住刺激,双手捂住头尖叫一声蹲下来:“不会的!手机呢,手机!”
她胡乱的找到手机,颤抖着拨打霍庭深的电话号码,好容易按下拨号键,里面传来冰冷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已经晚上八点,霍庭深的飞机早到了美国,为什么会关机?
她不停拨打霍庭深的电话,可一直提示关机,安笒脑中不停闪过吴越的话“他去早谷岩柏了,你说是要谈判还是要杀死他?”
不!
安笒脸色骤变,抓了衣服急匆匆跑出去。
“咚咚——”
白婕打开门,看到门口的安笒,十分意外:“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余弦在不在?”安笒开口道,垂在身体的手指紧紧攥着,她看向闻声出来的余弦,声音有些发抖,“庭深去哪儿了?”
这话弄的余弦一头雾水:“老板去法国出差,少夫人不知道吗?”
“不是美国?”安笒皱眉。
余弦笑道:“原本的确要去美国,但老板临时有事情,就和卡罗尔先去了法国。”
白婕见安笒脸色不怎么好,拉着她的胳膊:“霍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进来。”
“不了……”安笒摇摇头。
汽车行驶在漆黑的夜里,她据诶的自己如同孤魂野鬼一般,不知道该去哪儿,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找到他。
“吱嘎!”她猛然踩了刹车,汽车滑行了一段距离停在路边,安笒的眼睛亮的惊人。
她要去法国,立刻马上。
回到家,胡乱找了个理由骗过安振,安笒拖着行李箱赶去了机场。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他。”吴越讥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安笒回过头,盯着那张让人厌恶至极的脸,冷冷道:“你跟踪我?”
不然,两人怎么会这么巧的在飞机上遇到。
“没错。”吴越合上手里的报纸,手指放在膝盖上敲了敲,“我要亲眼看着你和霍庭深如何相爱相杀,看着你们这些薄情的人怎么得到报应。”
浓浓的怨念扑面而来,安笒只觉阴风阵阵:“你和岩柏什么关系?”
“你没资格知道。”吴越冷冷一笑,眼中闪过嗜血的兴奋。
再多一点点时间,他的计划就要完成了。
安笒抿抿嘴唇,扭过头不看他,心中默默祈祷,庭深一定不要骗她,一定一定不要骗他。
凌晨三点钟头,飞机降落在法国巴黎。
安笒拖着行李箱快步离开,远远的将吴越甩到身后。
“我到了,你的地址发给我。”安笒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刻意压低了声音,“没吵到孩子吧?”
半个小时之后,她坐在了林妙妙的汽车上。
“没想到,你还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林妙妙半开玩笑道。
拿着霍庭深给的一笔钱,她带着孩子在法国生活的很好,人也渐渐从之前阴暗的婚姻中走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明艳鲜活,幸福的眼神让人羡慕。
“麻烦了。”安笒有些疲惫,攥紧了手机。
在来时的飞机上,她才想起,她找到霍庭深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