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库还有几十万两白银?”
宁泽天的内库银子?敖太师嗤笑一声,是他在麒麟山的银两吧?
“带兵的将领呢?”
“高尚书让人送信过来,一早圣上让人去兵部传旨了,阳城平叛的将领,是大内侍卫统领钟豫。”
“一个钟豫,一个裴叔业,都是没打过仗的,圣上倒是胆大,敢用他们。”难怪钟豫要死心塌地地跟着圣上了,带兵出征,若是一战成功,那他就是扬名天下了。
“镇南关那边,就看南夷的了。钟豫这边,这个战功,可不能让他轻易得了。”
“父亲,流寇猖獗,他们已经打下阳城了。若是钟豫不能平叛,平州落入流寇手中,那京城……岂不是危矣?那些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流寇啊。”
宛城所在的浔州与平州相接,若是流寇往东边发兵,那宛城也不能幸免吧?
“父亲,浔州离平州最近……”
“你急什么?宛城在浔州腹地,流寇就算从平州打到浔州,也没这么容易。再说,钟豫败了,朝廷可以再派大军剿匪。”
“父亲,流寇已经有十几万人马,若再胜了钟豫带去剿匪的王师,只怕流寇声势更加浩大,可朝廷还有什么兵马可派?”
“与南夷议和后,裴叔业的兵马就可回来剿匪,镇南关的林家军也可北上,还怕平不了叛吗?”敖太师冷冷一笑,无兵可派时,边军也可回来平叛。“再说流寇不过乌合之众。”
等宁泽天手中的兵马与流寇两败俱伤时,就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父亲,边军一动,边境不就拱手让人?”
“我敖家若是亡了,卫国在与不在,与我们有何相干?”
“父亲!”敖有期只觉后背发寒,若南夷打入卫国,那南边的百万百姓如何过活?夷人与卫国连年征战不休,十多年前攻入镇南关,关城附近百姓流离失所,女子被掳掠为奴,男子杀戮殆尽,几年不闻婴啼。
“父亲,三思啊!百姓可怜……”敖有期冷汗涟涟,跪到敖太师身边。
敖太师气得啪一巴掌,敖有期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嘴唇出血,“你就不想想我敖氏上千族人?若圣上稳住局势,凭着你二弟那造反的名头,我敖氏就会被抄家灭族!”
敖有期一愣,顾了国就顾不了家吗?“父亲,若是您辞去辅政大臣……”
“嗤~~~你为官多少年了?为父若是辞官,圣上就能放过了?若是几年前为父辞官,或许还能保住你们的命,事到如今……你且看看朝中有多少人吧。”
“父亲,那要如何阻止钟豫?”
“平州出了乱子,宛城所在的浔州离平州最近,为父挂念宛城族人,你代为父回去看看。”敖太师沉吟片刻,“反正你最近在家侍疾,直接上个折子就行。你立即赶到阳城去会会流寇。”
“你是我的嫡长子,到了阳城,等钟子归之事了了,再回来。”
敖有期明白了,自己就是父亲送到阳城流寇手中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