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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归难道也遇到刺客了?有没有受伤?”
“钟统领无伤,只是……只是钟统领穿着王府侍卫的衣裳……”黄公公说了这句后又住口了。
钟豫穿着王府侍卫的衣裳,昏迷在前院假山上?
宁泽天将刚才宁允之的话连在一起,脱口而出“不可能是子归”。
钟豫为何要行刺宁允之?两人从未见面,没有仇怨啊。
顾明峰匆匆走进花厅,显然也知道了钟豫之事,听到宁泽天脱口而出的话,他想了想,“圣上,这必定是有人想挑拨离间。发现钟统领在假山的是两个王府侍卫,要不要……先将那两个侍卫关起来?”
如果宁允之认为是圣上派人来杀自己,从而生了二心,那他们就失去了巴州兵和巴州的粮草。
林晓听顾明峰给宁泽天分析眼前这个局,“圣上,宁世子未死,他若对圣上心中疑虑,我们还能让他带兵北上吗?若其他藩王听说此事,会以为圣上想要占了巴州才会对宁世子下手,那其他人只会殊死对抗再不会投入圣上麾下。”
“那为什么不是平王遇刺呢?”林晓觉得,要是想吓得其他人不敢投降,平王不是更合适?
“平王爷倾尽家财襄助圣上,他无事而宁世子出事,众人就会认为,圣上要的是平王爷这样的,宁世子这样有所保留的只会遭毒手。”
这话有点绕,林晓想了想,“你是说,大家会认为,要是手里还藏着本钱,我们就会杀了那个人将他的本钱全抢光。只有平王这样被我们全抢光了,我们才会留命?”
“是,郡主说的很是。”顾明峰觉得,他们被称为流寇盗匪,林郡主真是比他们还像盗匪,看着行话说的,通俗易懂啊。
“你认为此事要向允之和平王隐瞒?”宁泽天想到刚才顾明峰的建议,将那两个侍卫关起来,只怕还是委婉说法,顾军师的意思应该是灭口为上吧?眼前他的确不能让平王和宁允之对自己心有疑虑,可是这时候灭口,不是更显心虚吗?
“此举只怕不妥,朕问心无愧,若将那两个侍卫关押,反而显得朕心中有鬼。”宁泽天摇头。
“圣上,但我们发兵在即,万一宁世子和平王爷不信,那该如何是好?”顾明峰有些着急,他看向林晓,“郡主,您觉得如何为好?”
“我觉得还是圣上说的对。”林晓想也不想地说道,“你都说这是别人挑拨离间了,宁允之应该也能想到啊。”
“就怕宁世子会认为,我们正是利用这措辞当借口呢?”
“我们先去看看小归,看他怎么说,然后再回来跟宁允之和平王说吧。”林晓觉得他们不能在这里干想,还是得先了解情况啊,她转身走进内室,冲躺床上的宁允之说,“宁世子,我们有点眉目了你躺这等我们回来,我回来跟你说刺客的事啊。”
“好,有劳郡主了。”宁允之答应了。
顾明峰跟在林晓身后,看宁世子面色无异,平王除了慌张不安没有其他神色,稍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