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信心并非好事,贴切地来说,那是自满。也正因如此,成公英不惜以残酷的事实来点醒马纵横,毕竟在历史上,那些过于自满的军阀、诸侯,最终都不会落得有好的下场。所幸的是,马纵横能够接受这残酷的事实,并无恼羞成怒,反而责骂他的口不择言。否则,若是马纵横的气量只有这种程度,他肯定会大为失望的。
“诚如飞羽所言,那我如今该当若何?”马纵横面色肃穆,沉声问道。成公英笑容可掬,不紧不慢地答道:“主公且无需着急,可先广施仁政,布恩百姓,聚集人望,另外勤加练兵,励图精治,发奋图强。董豺虎那里,我自有妙计。”
马纵横一听,眼眸一睁,两道精光射出,敢情这成公英早就有了对策,刚才却是故意来打击他。马纵横凌厉的眼神射来,成公英却依旧如常,笑眯眯的样子。
须臾,马纵横笑了笑,道:“好你个滑头,竟有计策何不早说!藏头露尾,不算英雄!”
“哈哈,这英雄让主公来当便是。英不过是英雄背后的幕僚罢了。”成公英灿烂一笑。两人感情非但没有因此有了芥蒂,反而加深了许多。
于是,成公英向马纵横细报了计策。马纵横听话,表面如常,暗里却是称赞不已。听罢,马纵横震色道:“如此,还要劳烦飞羽远走一趟了。”
“主公,客气了。”成公英拱手一鞠,淡淡笑道。
数日后,话说在郿城大殿里,董卓高坐于上座,一对熊一般的凶目瞪得斗大,浑身散发一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暴虐气息,猛地一拍奏案,冷声问道:“如何!?这都好半个月子里,尔等还没有个说法麽!?”
董卓此言一出,右边竖一排的谋士都是心头揪紧,各个面色惊悚,你望我我望你,谁都不敢擅自说话。这时,在左边的队伍里,为首一人,长得彪悍健硕,面貌颇为寻常,更有几分木讷之色,急赶出道:“岳父大人莫虑!小小马家贼子,何足为患,小婿愿领兵伐之!!”
此言一出,暗里不少人都在暗暗发笑。董卓气得又是猛地一拍奏案,瞪眼骂道:“蠢货!!我就是不想大动兵戈,才要如此费尽心思,更何况真要对付那马家小儿,马蛮子岂会袖手旁观!?还有我吩咐多少遍,在众人面前不得以岳父相称,坏了规矩!!你这猪脑子难道都长满了草么,还不退下!!?”
被骂的那员大汉,正是董卓的大女婿—牛辅。话说,董卓膝下有三女,大女儿贤惠精明却嫁给了天资愚钝,只有一身蛮力的牛辅。二女儿长得貌美如花,古灵精怪,则嫁给了天资聪颖,才华出众的李儒。至于三女儿,听说长得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是三人之中最美的。
牛辅被董卓这般一骂,连忙唯唯诺诺地退下,屁都不敢放一个。或者他已被董卓骂习惯了,脸上别说一丝怨色,反倒是像个被严父责骂的孩子。
“主公莫要气恼,牛将军也不过是想替主公分忧。实不相瞒,儒其实早有计策,不过却是想先看看那韩九曲的反应如何,再做决断。没想到的是,韩九曲果非一般,就算得知自己麾下大将被马家小儿算计,更兼射伤,再想这阎彦明又是他的女婿,他竟毫无举措。据细作来报,那阎彦明私下里颇有怨言。主公,这可未免不是一大好时机啊!”只见李儒身穿一身青蓝色的金锦长袍,比起愚钝的牛辅,不知潇洒多少倍,再看他风度翩翩,说话有依有据,妙语连珠,在场除了个别妒忌他的人,无不钦佩不已。
董卓一听,却也把持不住,说来董卓也是个爱才如命的人,这下听出李儒暗中的意思,不禁兴奋而起,急道:“文优的意思是,我可趁机让这阎彦明来投耶!?”
董卓话音刚落,忽有一人,幽幽地走了出来,拱手道:“主公且慢。阎彦明乃豺虎也。主公若要用此人,务必慎之慎之!”
董卓一听,粗犷的面上不由露出几分不喜之色,定眼一看,正是别部司马李肃,遂是脸色一沉,问道:“哦?那依志平之见,该当若何?”
“肃以为要钳制马、韩之辈,还得从诸位将士里挑选有用之才,为可为之。骑都尉,李催性子勇烈,为人忠义,善于征战,颇具豪士之风,可以任其为南安太守,守于天水、金城咽喉之位,则西凉可稳也。”李肃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说道。此言一出,李催顿时面色一震,双眸射出两道精光。
董卓一听,倒也觉得可行,手拧着下颚的浓密长须,颔首道:“志平所言,确是有理。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