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至于天性狡猾的高览,自也乐得这苦差落到别人身上。
“哎!赤鬼儿,你可别忘了还有我呐~!”这时,胡车儿亦瞪眼而起,战意盎然。原来胡车儿见庞德、张辽这两个年轻人在战前厮杀,近年来屡立奇功,军职是越升越高,而自己多做些后勤之事,眼看新人立功扬名,自己这旧人心里自然不好受。
马纵横见胡车儿这般激动,不由微微一愣,遂是摇首一笑,便是知道胡车儿的心思,道:“竟是如此,那就让赤鬼儿做你副将,你俩一齐攻下这横乌口便是。不过你俩可记着,不得争功贪功,有损军中团结,否则必严惩不贷!赤鬼儿,我军中虽然素来以实力说话,但论资历,老胡毕竟比你早两个年头跟了我,你可要多加敬重,不得冒犯!”
胡车儿一听,顿时脸上笑开了花,暗道:“主公还是有人情味的,还记得护着我这旧人,这番定要立下大功,不能辜负主公的一片心意!”
另一边,庞德闻言,倒是有些泄气地应了下来。于是,马纵横速做调拨。胡车儿、庞德各领军令。调拨完毕,众人遂散去歇息。
次日,马纵横听说探子回报,西凉兵果然在横乌口上扎营,董璜的残兵正是撤往了那里,在周围一带几经探索后,发现敌军兵力大概在八千余人左右。
“看来这横乌口正是由那董璜把守,难怪昨日他能如此快作好布置。”马纵横一摸下巴,此时正立马在一处山头之上,正好可以眺望远处的横乌口。
“主公,你看横乌口一带山地险峻,去时就容易遭到埋伏,再者贼人扎营在山谷上,但若我军来攻,便能在谷上以乱箭袭之。而且峡道小径狭隘难行,路过时,贼人亦可以落石攻之,要攻下这横乌口,实在难啊!”横乌口的险峻,就连素有大将之风的张辽也不禁为之变色。
马纵横却是听出了张辽言外之意,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放弃攻下这横乌口?”
“不,辽的意思是,主公大可不必急于攻取,不如先养精蓄锐,另寻良机。”张辽脸色微变,道。
“横乌口虽险,但贼人新败不久,军心未稳,此时若不进攻,待其恢复士气,再想破之,便是难于登天!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马纵横面色依旧从容,眺望着横乌口,淡淡而道。
张辽听话,心头一急,但见马纵横眼光烁烁,知他已然下定主意,也只好作罢。
却说就在马纵横下定决意,要急取横乌口。且把时间追溯到昨日的黄昏时候。
话说董璜败退回到横乌口,气还未喘顺,却是有人早在峡道下迎接。
只见斜阳之下,那数百骑兵,各个身穿重铠,漆黑重铠的上雕有豺虎之相,每一个人都是魁梧健硕,孔武有力,一看就知是百里挑一的精锐。
“黑豺虎!莫非李儒来了,他料事如神,难道早就料到我会败给那小马贼!”董璜面色一变,不由脸上多了几分怒色。话说这黑豺虎乃是董卓麾下一支甚至比起飞熊军和西凉铁骑还要厉害的精锐部队,其中每一个兵士都拥有一以当十的武勇,据说军zhong将领更是百人敌也。这支部队,却是专门用来保护董卓还有其麾下极为重要的人物。就连董璜这种身份,也得不到配制。据董璜所知,这黑豺虎分为三部,一部在董卓身边,一部在李儒身边,最后一部在郿城,守护董家上上下下。
随着北南联军起兵,如今洛阳局势正乱,因此董卓不可能会来河东,而他素来极为看重家眷,也不可能把另外一部黑豺虎从郿城调来,这么一推算,董璜便很快猜到,来的定是本该往箕关赶去的李儒。
说来,李儒娶了董卓的二女,也就是董璜的堂姐,那么李儒也就是董璜的姐夫。不过两人的关系,却不是十分亲近。毕竟李儒深得董卓宠信,且为西凉军的智囊。无论是名望、地位还是资历,董璜与李儒相比都差了不止一筹。若是将来李儒有心与董璜竞争,恐怕董璜瞬间便会失去大势。
董璜也深明此理,因此一直以来对李儒都十分忌惮。这下,倒是以为李儒故意来看他的笑话!
“大公子,军师早在帐中等候,还请大公子贵移尊驾。”一员黑豺虎的将领奔马赶来,却见他高大威猛,眼神慑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更显得不怒而威。董璜身后的部将皆露惊色,虽感不忿,但也不敢有所冒犯。
可知黑豺虎每一个都是董家的死忠,深得董卓信赖,甚至可以说是亲信,而且能够成为黑豺虎的将领,那就代表着他拥有着百人莫敌的实力!
“好,我知道了。将军,且待我片刻。”傲然如同董璜,却也不敢得罪这黑豺虎的将领,见他颔首应可后,才转首向身后的部将吩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