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晖又说道:“这里我要,是灵渠最关键的一环。还要,往西南再三百里。”白晖说着,又趁海水退潮的时候画了同样的简图,然后点了一个地点。
秦虎拍了拍胸口:“这事我有办法,打不成,这里打的话没个十年八年,不扔进去十万弟兄打不下来。”
“那就谈。”
“侗人首领与我父相识,我去见他。”
白晖再问:“他们与南猴子关系如何?”
“死仇。”
“好,告诉侗人的首领,我要灭南猴子,就这样。”
“诺!”秦虎一抱拳准备退下之时,白晖又说了一句:“从北往南,你为先锋。”
“谢大河君。”秦虎兴奋的跳了起来,一脸笑意的退离。
秦虎欢天喜地的离开,正好毕仪这时过来,见到穿着秦军军服的秦虎抬手抱拳,这纯粹就是下意识的举动,礼貌性的下意识式举动。
秦虎这会心情正好,伸手一指毕仪,然后紧紧给了一个拥抱之后,大笑着离开。
这一抱把毕仪给搞懵了,什么情况。
白晖这时缓缓转身,毕仪来不及想太多,赶紧上前施礼:“末将毕仪见过大河君。”
白晖微微欠身以示回礼。
毕仪上前两步:“大河君,末将斗胆,有一言。”
“讲,随便讲。”白晖笑着给了一个回应。
毕仪说道:“末将从海路过来,认为还有一处良港。”
“你说的是,那里本君知道。作港口可惜了,另有他用。”白晖知道毕仪是好心,眼下这一处港若没有大规模的扩建,很难起大用。
可这里是深水港,毕仪说的是浅水港。
以现在的船只来说,浅水港足够用,不过白晖在意的是那里是一处天然湾,四面环山,海水只通过一个几里宽的通道进入。
养殖圣地,比当港口好多了。
白晖一指远方:“毕将军,这天下可够大?”
“毕仪最初学习操船,在湖中,后入大江。初次出海便感叹天地之广阔,这次出海心中所思有很多,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大河君。”
毕仪说的是实情。
这次出海可以说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不仅仅是海的广阔,更多的是天下似乎真的皆为一家。
齐、燕。死仇。
可船上的齐人,燕人在一起,倒丝毫没有间隙,不仅仅是相处的好。
或者说,若无法将同船的人当作生死与共的兄弟,这海不出也罢。
最为难得的是,秦军并没有独享这大海之利,海外但凡是诸夏子民,一视同仁,众船员无论来自秦、韩、燕。还有几个东胡人,些许楼烦人,他们也从来没把自己当外人。
吃喝相同,收入不会按你来自何处去分。
当然,倭奴船员与辰国奴隶船员,在转正之前,依然是极低的分配份额。
倭奴、辰奴们,在船上努力作事,下船努力作战,图的就是那一块小小的铜牌,图的便是诸夏的一个身份。
毕仪心中感慨,这位秦国大河君所图……甚远。
这时,白晖突然问道:“若秦楚必有一战,毕将军当如何?”
毕仪思考片刻后回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