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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姑妈。”将时汕从洗理台上抱下来,慕郗城不忘又给她倒了一杯水,才牵着她的手上楼。
眼睛片刻不离开,慕郗城和时汕,两个人一起上楼的背影,刺目地让邹婷觉得眼睛能流出血红色的眼泪来。
“妈,她是谁?”指着在楼梯间已经消失的女孩子,邹婷惊恐。
陈屹舒这才明白过来邹婷这么大的反应是为什么了。
“小婷,忘了和你说介绍那刚才是郗城的未婚妻姜家二小姐时汕。”
“姜时汕?”邹婷拧眉。
倒了一杯水给邹婷,陈屹舒说,“被吓了一跳吧,和咱们家阿渔实在太像了啊,是不是?”
何止是像,简直一模一样。
邹婷握着水杯,手指还在不停地颤抖。
背脊生寒,这世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妈,不好意思吵醒了您。”
“不着家的姑娘,我和你爸天天盼你回来,你可倒好大晚上回来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
“妈,您歇着,明天我再和您赔罪。”
送陈屹舒回到卧室,随着卧室门关上,靠在墙壁上的邹婷怔愣一会儿,然后抱着手臂从墙面上滑了下去。
那个女孩儿和陈渔一模一样的脸,连神态都一模一样。
几乎在那一刹那,让她几乎以为是陈渔真的回来了。
太可怕!
——
二楼客房卧室。
牵着时汕的手回来,慕郗城让她坐在牀上,问,“摔疼了?”
还是刚才的问题,时汕一样的回答,“没。”
没听她的,卷起居家服的袖子看她的手臂,没有发现什么,再到后来直接开始握着她的脚踝卷起了她的裤腿,时汕窘迫一边后退,一边说,“不用。”
最终慕郗城还是在看到她小腿上的伤口后,皱了眉。
大致还是水杯玻璃碎片刺的,但伤口很小,叹了一口气起身到医药箱找了创可贴。
给她贴上了。
室内柔和的灯光下,藕白色的小腿上,一块ok绷带多少带了点滑稽的滋味。
慕郗城给了贴好了,有些无奈,看她有意向后退隔开他一点,他又有莫名有些气闷。
伸手臂将她捞回来,在时汕惊愕的目光中,他在她藕白嫩的小腿上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
“你——”
看着她腿上太过明显的牙印。
时汕尴尬了大半天,低声羞窘道,“又耍流.氓。”
慕郗城脸上的阴霾顿时退去,他莞尔,眼睑半掩,遮住一抹笑意。
盯着她手里的水杯,他问,“喝饱了吗?”
时汕拧眉,这是什么问题,她又不是因为饿才喝水的。
水杯放在室内的说面上,慕郗城抬手关了灯,看时汕躺好了骤然搂住她在她耳边说了句,“咱们爱喝水的宝贝儿,快睡吧。”
时汕窘然背对着他扭过身去,给他一个后背。
对方也没强迫她搂着她,只是伸手臂过来在她背后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肩膀。
哄她入眠。
等时汕真的睡着了,慕郗城也不敢真的抱她,瞥了一眼她薄被下露出的白嫩的脚踝,他的目光很暗沉,伸手扶裹被子,将她掩盖了个严严实实。
背过身,这样和她睡一张牀,真的是每分每秒都在折磨人。
难熬的要命。
一直到凌晨3点多,他才恍惚着有了睡意。
然而,在邹家,有人这晚是真的一.夜都没有合眼。
邹婷焦躁不安着,在一楼她的房间里牀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姜时汕?
在海城市这么多年,她知道医学世家姜家没错,可从没听说姜家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女儿。
最令她心悸的其实是姜时汕那张和陈渔一模一样的脸蛋。
太像了!
越想越烦躁,她直接坐起身,又骤然想到慕郗城在厨房对她说得话,“对他未婚妻放尊重一点。”
未婚妻,他竟然想要娶那个女人。
只因为一张脸?
还真是可笑的很。
眼神蓦地阴郁,邹婷将手里的枕头狠狠地砸像了衣柜上。
“咚”地一声,枕头落地。
邹婷怒愕着低咒了一声:死了一个陈渔,又来一个什么姜时汕!
简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