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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和名媛闲谈,英俊从善如流。
脱胎换骨一样,完全不再是那个冷漠倨傲的男人。
可,又好像他越笑,身上的疏离感就越浓郁,让人更难靠近。
总归,喜怒无常,难以捉摸的很。
那时候,阮晚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男人似乎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不是心理病,是心病。
今天,在珠宝行慈善拍卖会上,受阮氏企业父亲所托,来参加慈善晚会,她还是很有兴趣的。
再见慕郗城,让她又一次惊愕。
他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沾染了人间烟火的味道,让阮晚觉得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不喝茶吗?”她问他。
修长的指,没有烟灰缸,他将烟灰弹落在一旁的茶盘里。
习以为常,阮晚并不觉得对方失礼。
“不喝了。”
慕郗城开腔,问,“阮小姐,今晚找我,您有何贵干?”
阮晚有意注意到,他用了一个生疏用词‘您’。
聪明男人的聪明手段:一个‘您’字,将暧.昧感化为零。
“没什么,难得很久没见,约你喝一杯,很忙吗?”
“很忙。”
这句话有些过分直接。
可,精通言语门道的慕郗城,总不会给对方过分难堪,尤其是曾经的心理医生。
抽着烟,他语速不紧不慢,他说,“和阮小姐是旧时,再忙,喝一杯的时间自然是有的,只是,时间点不合时宜。”
他嫌她约他的时间太晚?
孤男寡女约见,自然有一点暧.昧,外加这个男人是慕郗城。
哪个名媛在他身边站一站,也很有可能第二天就被新闻写成他的新欢情人。
一直到最后,慕郗城起身离开,阮晚还是笑着感叹了句,“现在,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呀。”
慕郗城指了指章远,他说,“有事,可以给章理事打电话,他随时都在。”
言下之意:不要擅自联系他私人联系方式。
起身,送慕郗城出茶苑。
阮晚看着夜色中,驶地越来越远的劳斯莱斯。
第一次,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起了夜风,有点凉,阮晚抱着自己因为一字肩露在外面的肩膀,轻抚了一下。
直到,看到自己肩膀上的那枚红朱砂,有些失神。
阮家大表姐舒亚,没事儿就爱和她闲聊八卦,她说,“小晚儿,你知道不,那个身价难估的慕家大少,认识的漂亮女人都有一个共通点,和你一样肩膀上有抹红朱砂。哎,富豪的兴趣就是伤不起,连选女人的爱好都让人想不透。”
阮晚起初没在意,后来也发觉了,如果她穿露肩的衣服。
慕郗城会看很久。
不是看她,是看她肩膀上的红朱砂。
——透过那抹红色,他到底在想谁?
*
今晚,慕郗城在珠宝行慈善会上看到慕西瑞,完全不在意料中。
所以,他情绪不是很好。
一路上没说什么话,终于在劳斯莱斯驶入邹家庄园的时候,他才看向手表上的刻度。
有些遗憾道,“回来有点晚了。”
晚?
车内的电子显示表盘显示才:22:50分钟
这对于一个长期应酬的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有什么好晚的?
而,以往,章远送上司回家,晚到凌晨4点,也没听他感叹一句晚。
22:50分,不晚吧。
和他简单说了两句,慕郗城下车。
走过玫瑰庄园前厅,一直到客厅,不间断,速度很快。
客厅里,陈屹舒还在看电影,茶几上开了一瓶玫瑰酒。
陈屹舒喜欢晚间生活的恣意,一般在23点以后才会回房间,见慕郗城进来。
她说,“郗城,回来了,可真早。”
听得出陈女士的反讽语气,慕郗城浅笑了一下,问,“阿汕呢?”
问完,就重新倒了一杯刚开的玫瑰红酒,坐下。
“我和你说话,你找阿汕,别喝我的酒。”揶揄罢,陈屹舒也没忍住,笑了。
见他热,Helen.陈拿着扇子给他扇了扇风,当即蹙眉。
“几点了?我们阿汕听话,早就睡了。哪儿像你,慕董事长这么晚回来,身上还不知道带着哪个狐媚子的香水味。”
慕郗城无奈,浅笑。
那种场合,鱼龙混杂,其间男人也有用香水的。
被涉及完全是被迫,更何况他也不喜欢在那儿呆。
“快上楼洗澡,休息吧,别扰了阿汕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