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汕不说话,这晚餐吃得无比安静缄默。
一直以来,慕郗城从小看她长大,她虽然性.格冷丽了一点,可曾经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她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乖巧,多话,可爱。
四年之前,他们在一起,她比他的话多;
四年之后的现在,大抵是之前他的话太少,现在反过来,他要多和她说话才行。
吃了晚餐,慕郗城一点也没有因为时汕的有意不出声生气。
没有过分亲昵的搂着她的腰,帮她拿了那本书,他牵着她的手,像是年少时候的上学路上,十指紧扣,不用言说,很多情绪彼此立刻内心通透。
阿汕被慕郗陈牵着手,听他说,“马上就到暑假了,汕汕答应陪我一起去苏州老家,还记得吗?”
时汕跟在他身后,因为他握着她的手,不得不跟随着他的脚步。
却真的是恼了,不和他说话。
昨天他那样对待她,没完没了地要她,完全如同她的噩梦一样,强势地镌刻在她的记忆里,让她想要忘都忘不了。
完全如同羞.辱一样,说出的那些不堪露骨的话,让她怎么可能忘掉?
她从来不是,羞.辱完了,哄两句就真的会忘记那些的女人。
身体的不适,还有那处难言的酸.涩至今都会因为走路的动作,而感到羞耻,让她不得不想起这个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
她身上穿得是他的衣服,他的身体上的味道那么强烈的存在,让人没办法忽略。
这一切,真是太荒谬,也太荒唐。
被慕郗城牵着手走,时汕的情绪低落,也很复杂。
一直到回了房间,她任由着这个男人给她脱衣服,一点的反抗都没有。
男士的浅灰色家居衫落地,露出女孩子的睡裙。
一盏暖橙色的台灯灯盏,灯光温暖,却暖不了时汕的心,也暖不了她脸上如同凝冻的神情。
上牀后,慕郗城让一动都不想动的女孩儿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说,“阿汕,睡吧,休息好了,明天不想到学校去就在家。”
家?
拥有那些不好的回忆的这里,能称得上是家?
闭上眼,对于内心压抑的情绪,她很无奈。
所以她沉默了,不是拒绝和人交流,她是真的累了,全身疲惫,无以复加。
24岁,她努力收敛自己的锋芒,低调,淡静,不争强好胜,只想简单地过平淡生活。
可,偏偏这个男人非要和她的生活轨迹做对。
他昨晚这么狠地招惹她,在一次次的情谷欠中,送她上天堂,也送她下地狱。
让她不得不屈服于羞.耻难言的谷欠望,看到人.性的劣根性,看到自己那副被他占有的迷乱模样。
时汕是真的想哭,可眼泪像是在掉出来之前就风干了,哭都哭不出来。
即便不俯下身看她,慕郗城觉察得到他太太的低落。
侧过身,像搂着闹别扭的女儿一样搂着他的阿汕,慕郗城轻抚着她的长发,问,“汕汕,不舒服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将她的散着长发的脑袋压在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
也许是因为她太压抑,也许是因为室内的灯光太暖,他的体温太温热。
时汕哭了,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后来眼泪越掉越凶,她死死地扯着他身上睡衣的一角。
慕郗城感觉到胸口上的湿热,他没想到她会哭的这么厉害,可见内心的委屈有多深。
想想也是,在法国生过那样的病痛,人经历生死后,怕是对什么都没有大的奢求了。
他明白的,她想安静,可靠近他,她是完全就不能过安宁的生活了。
身份、地位,都决定他们要承受太多和常人不同的压力。
更何况,她忘了他,被扯进他的生活,一定有诸多无奈。
没办法,完全没办法,他不能不要她,所以只能一遍遍地哄她,“想哭就哭吧,明天继续好好做慕家的女主人,慕太太。”
时汕听着这个男人的轻哄,所有压抑的恼意,全都弥漫上来。
眼泪越掉越多,她扯着他衣服的手松开,开始一拳一拳地捶在他身上。
本就没力气,女孩儿捶在他身上不疼。
可就是真的疼,慕郗城也会任由着她来,因为没人比他明白。
他太太需要发泄。
直到捶打到后来,慕郗城伸手帮她擦眼泪,看她别开脸,慕郗城骤然明了: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狼狈和脆弱。
他的阿汕要强,不看那就不看吧。
伸手将牀头的台灯暗灭,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窗外清冷的月华入室,朦朦胧胧的一片,视线不再有那么清楚。
“乖乖,别哭了。”
即便发泄,哭太久也不好。
慕郗城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你这么哭,明天起来眼睛哭成肿核桃了,可就不漂亮了。”
搂抱着怀里的宝贝,在一片影影绰绰不清晰的昏暗中,慕郗城和时汕额头贴着额头,用他的脸去蹭他妻子脸上的泪痕,一边蹭一边笑她,“爱哭鬼。”
打破冷静,打破隐忍的时汕是愤恼的,她明明那么痛苦,可仰头的泪眼迷蒙中,这个恶劣的男人竟然在笑。
一片朦胧的昏暗中,近在咫尺的是,他笑得颠倒众生的俊脸。
羞恼的意味更浓郁,时汕捶着他的肩膀,愤然道,“慕郗城,你讨厌。”
眼泪还在掉,一边哭,她一边抽噎道,“你那么对待我,无.耻,流.氓。”
大抵是第一次见她清醒的时候,能哭得这么厉害。
让慕郗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哄她,略显手足无措。
只能搂着她,迎合她,“是,是,阿汕说什么都好,可别再哭了,乖。”
“你就这么喜欢控制别人,连哭都不让了。”
“哭太久了,怕你吃不消,眼睛会疼。”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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