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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的血顺着手腕滑下,手掌里一片鲜红,这几人像疯了一般不停的围攻她,让人疲于应付。
“碰”
她手中短刃被撞飞,赤手空拳只能四处躲避,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男子眼里寒光闪过,冒着被同伴重创的危险,将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刺向宁白笙的胸口。
白泥回头刚好看到这一幕,吓得三魂飞了七魄,“王妃小心……”她的声音都变了,整个人如飞般不顾身后的敌手向宁白笙冲去。
宁白笙自己也发现了,但她无处躲避,若上去送死,对不起她没这个打算,她快速的计算着方位,希望可以伤得轻些。
‘哧’
一道长虹飞射而来,只听‘碰’的一声,刀剑相撞的声音传来,男子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他来不及收回手,就大叫了一声。
旁边的人一愣,皆望向他,只见他手腕处血流如注,中间似乎被什么射穿,有一个小洞,他痛叫着捂着手腕,却无济于事,血流得更快了。
宁白笙见此,只是一愣神,立刻从地上将那把长剑捡起来,横在自己雪白的脖颈之上。
“都给我住手。”
刚才是莫非言临危发出一道暗器,而他自己本就与童老的武功不相上下,如此一分神被童老抓住了机会,一掌拍去,他整个人从高空中落下,摇了几下才稳住身形。
莫非言不顾自身安危,扔下童老飞身掠到她面前,道:“你在做什么?”
宁白笙抬眸微笑的看着他,道:“看不懂吗?威胁他们了。”
她状若无人的话,让众人怆了一下,这时白泥已经来到她身边,担忧的看着她,道:“王妃,您先把剑拿下来。”
宁白笙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会意,将苏映蝶带了过来,她还在晕迷中,白泥恨不得把她丢掉,恨自己手太贱,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了。
“郡王妃,我们只是奉命带你回去,还请不要为难我们。”
带头的男子也不是傻的,当然不会受她威胁了,故作深沉的说道。
宁白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又一一扫过东方白和童老,心中一片坦然,道:“本妃也懒得管你们是什么意思,我只说一点,今天若不让我们走,那就让你家主子为自已准备后事吧!”
从刚才的打斗,她发现这些人有些畏手畏脚,所以她肯定他们不是来要她命的,心思微转,她便知道这一切是谁的主意了。
只是,她看向捂着手腕,眼神恶毒的男子,他又是谁的人?
不过眼下不是多想的时候,她冷眼看向他们。
东方白叹了一口气,他刚才一直袖手旁观,没有动手,此刻上前很无奈的说道:“王妃还是跟我们回去的好。”
“你做梦。”白泥冷哼,恶狠狠的瞪着他,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该放你这个白眼狼回去。”
宁白笙曾两次放过他,却没想过最后是东方白亲自来抓她。
对此,白泥很愤怒,宁白笙却没有任何表示,她手里的剑依然横在脖颈处,闻言,她突然笑了。
“东方公子,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你与王爷的恩怨一笔勾销。”她说完手中长剑微动,一道血痕出现,鲜红的血慢慢渗出,渐渐的浸湿了刀面。
“宁白笙……”莫非言气极败坏的喊了一声,快了两步想将她手上的长剑夺下,同一时间白泥也上前想拦住她。
可宁白笙早有准备,飞快的退后了几步,道:“你们都不要过来。”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你们都不要插手,快点离开。”她静静的看着莫非言,眸光坚定。
白泥都快哭了,却不敢上前,她很了解宁白笙,知道她下定决心的事情不可能改变,只得求助的看向莫非言。
谁想,莫非言只是静静的看了宁白笙一眼,就转身将苏映蝶提在手上,足下轻点,瞬间便消失在山顶。
如此干脆的作派让白泥无言,看了看这边,又看了看那边,最后在宁白笙的逼视下一边抹眼泪一边退去。
带头的那个男子眉头微蹙,“追。”显然他最主要的任务是苏映蝶。
稍时,山顶上只剩下宁白笙、东方白和童老三人了。
直到这时,她才放下手中的长剑,面对他们。
不知何时起,山顶的风渐渐变大,衣带翩飞,他与她相对而立,一派恬静淡然。
“东方公子,现在说说你的打算吧!”
宁白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童老在他身后渐渐隐去了身影,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只是本该笑的人却面带苦恼之色,而本该愁眉不展的人却笑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