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Nine 两个爱上她的男人

她往座位后一仰，被简希私下戳了下臀部，这才站了起来。她正想着该摆个什么Pose给追光灯，没想到大家对她的关注早已过了，追光灯又回了萧锐的脸上。

    "萧总，能问个私人问题吗？"

    萧锐朝发问的女记者点头，女记者继续道："萧总您这么了解女人，生活中是否也有和微电影里一样的女朋友呢？"这也是白小陌的问题。那个与魔方有关的女人应该就是他爱的人吧。只是自己从未听到过她的故事，本想问谷学文，但毕竟有些唐突，过了段日子后，也就没有提及过这件事。

    只见萧锐抬起左手正反转了下。台下的女人们不禁一阵议论，那女记者有些激动地说"谢谢"。

    "答非所问，还显摆双手，又不是纤纤玉手。"白小陌不傻，她当然明白萧锐的意思是单身，谁知才刚嘀咕了一声，简希就奸笑地投来目光。白小陌瞪她，她赶紧转了话题："我听说你们部门王培辞职了。""王培？"简希不说，白小陌以为王培去度假了。可王培为什么会辞职呢？他们部门才起步，按理是发展最好的部门，他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辞职离开呢？

    "听说是有问题。"

    简希几乎是抿着唇把话说完的，白小陌搡了搡，沉声道："就知道瞎扯。""我瞎扯？你去问男神。"简希不以为然地哼了句，白小陌想起在萧锐发给自己策划案的时候，王培就在自己身旁。难道说内奸是王培？这想法就似天上的流星瞬间划过眼眸。

    证据似乎变得更明显：他用邮箱升级的事来转开她的注意，而她正巧有电话离开座位，随后他就捡到了空隙将邮箱里的邮件转发到一个外部邮箱。待她回到座位的时候，一切都恢复如常。

    这种阴谋论的论调越想便越接近事实。

    白小陌觉着自己找不到王培离开的更多理由，只是不管萧锐，还是其他高管，都不会向任何一个蝼蚁般大小的员工透露半点关于离职人员的事，尤其还是这么敏感的事。风波平息，终是有人付出代价了，原本是自己，而现在却成了那个推她上悬崖的人。

    "萧总监，盛欣超市先前邀请过重要合作伙伴出席合作宴会，当时并没有选择维罗朗集团，而是选择了金洁集团。不知维罗朗究竟是用什么方法乾坤逆转地拿到了盛欣合作项目的协议。"正神游在王培问题上的白小陌听到有记者向萧锐发难，立刻止住了自己的思绪，听萧锐回答："对不起，涉及商业机密，我无法透露。""那请问萧总这次与盛欣的合作是不是预示着维罗朗集团与新地集团之间的合作将进入一个全新的纵横式发展纪元？""新地集团在过去、现在、将来都视维罗朗集团在中国极其信赖的合作伙伴，而我们维罗朗集团也十分期待与新地集团海外事业有更多合作。""啊！"正在这时，有位女记者突然提了嗓子喊了声，在场的记者与嘉宾不约而同地区看她。她方才挂了电话，脸色难堪地收起手机就往会场外疾步离去。

    不一会儿，另有几位记者的手机也来了提示。一条爆炸性信息就似烟火一样迅速燃起。萧锐见台下的记者微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也示意了公关部适时结束推介会。

    关于会场最后为什么会突然有些小骚动，很快就有了解释：新地集团少帅总裁贾少辰在首尔遭遇交通事故，事故正在进一步核实中。

    萧锐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立即想到了白小陌，而白小陌并不知情贾少辰就是新地集团总裁，只是听到有人在议论为什么刚才女记者会惊呼的事，才做了个无关紧要的听客。

    "在首尔出事故，不知道是不是很严重？""听说新地集团少帅没有结婚，要是真出了事，那巨额财产怎么办呀？""好像是留给摄政王了。""不是吧，好像听说他还有个妹妹。""妹妹？说不定是情人呢。"女人很快就能从一个论题到另一个论题，白小陌觉着有些腻烦这些意淫似的对话，于是去了茶点区拿块抹茶蛋糕吃了起来。萧锐站在远处，见她从八卦女人堆里抽身出来，赶紧几步上前，不想白小陌的手机在他步履即将近身的时候响了起来。

    "小陌。"

    "贾宝宝。"白小陌喊了贾少辰的名字。萧锐听到后立刻缓了脚步，心想那男人该是没有什么事。

    "你在推介会上吗？"

    不知是因为音响里的乐曲声过响，还是因为贾少辰的声音故意压低，白小陌听得不是很清楚，偶尔抓到"推介会"三字，便"嗯嗯"说"是"。

    "开心吗？"

    "嗯。"

    这一句的声音更低沉，白小陌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的问话。因为她实在是想不通贾少辰为什么要突然问她开不开心。于是就用了这个模棱两可的语气词。

    贾少辰似乎还说了些什么话，她听得更模糊，好像是在问她，还记不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她觉着贾少辰像是喝多了，有些奇怪，随意敷衍了几句，没有等他再多说些更奇怪的话，就挂了电话。一转身，白小陌险些撞上一旁的高俊男人，只见他从身边经过的服务生托盘里取过两杯香槟酒。

    "你朋友打电话来？"

    尽管他们之间并不友好，但他也不会因为这种情感上造出的对立而表达对贾少辰个人的不满。

    "是啊，通话音质不好，估计也没什么事。"白小陌虽然很喜欢贾少辰，也真心把贾少辰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可面对萧锐的时候，却总尽力避开对贾少辰的赞美。此刻，她见萧锐拿了两杯香槟就顺手夺了一杯，连喝了两大口。不想这香槟酒却十分有劲，一入喉咙，她便窘迫地咳嗽起来。

    "这水平，还是喝白水吧。"

    萧锐一下从她手里抽走了玻璃杯，换上一杯白水。

    涨红脸的白小陌赶紧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萧锐微侧脸，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我的落魄就是你的乐子。"

    "那我需要乐的时间应该更多些才是。"萧锐抬起手中的香槟杯喝了两口，白小陌也不好大声驳斥他，心里琢磨着该怎么用无形的招式来教训他的腹黑。一位戴着木质镜框，与萧锐年龄相仿的男人走到了他跟前："Wilson，先前还担忧你回中国是不是会被Sherry的事绑缚？没想到一回来就打了个头彩。"Sherry？

    白小陌咬着杯沿，目光左右打量那男人与萧锐，萧锐适才戏谑的脸孔泛出尴尬，只见他拍了下对方肩膀，笑道："过去的事都是历史。怎么样？不做销售，做新媒体的感觉如何？""没什么猛料挖，一般般而已。先前约了新地集团少帅，没想到直接被拒了。刚听说他在首尔遭遇车祸，不知道情况怎么样？Anyway，都和我关系不大，韩国那儿我们有专线的人跟消息。要不然，赏个脸让我给你做个专访，替我完成指标？"萧锐正要接他的话，不想手机响了起来，那男人轻声说了句"你先忙，改天电联"，转身离开。白小陌想那个叫做Sherry的女人应该就是与魔方有关的女人。看样子，他们之间的恋情有不少人知晓，只是好像在那段恋情之后有段让他不愿提及的故事。

    "马上有新挑战了。"白小陌拿着玻璃杯站在放置空杯的小高台前，手指玩弄起紫色薰衣草，全然没有听见身后的萧锐在和她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想着究竟那个Sherry和萧锐之间有过什么样的故事？而他们因为什么原因不在一起了？

    "听到有工作要做，就立刻选择性耳背了？"萧锐贴在她身后说话，白小陌吓了一跳，半侧了头应声道："怎么敢？""我会让何丽明早通知大家开会。"萧锐喝了口香槟后，撇下白小陌，与业界的一些熟人相聊。白小陌看着他与别人聊天时举手投足的姿态，不由生出一番仰慕的情愫。她想自己是不是爱上这个男人了？不然的话，为什么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他任何细节。不，不会的，她怎么可能爱上他呢？这个只知道C罩杯的男人，瞧瞧他与几位打扮入时的女人聊天时眼睛里漾起的桃花，就是自己内心声讨的色斑鸠。

    白小陌又从服务生那儿陆续拿了三杯白水猛喝，很快，她犹疑自己情感的心思被时不时进出洗手间的事打断了。直到第三次进洗手间，白小陌听到有三人在厕所里聊着天。

    "没想到Wilson刚回维罗朗中国就有了这么好的成绩。""是啊，你们有没有发觉他去了德国之后更帅、更有味道了吗？""可不是嘛，一回来就做了副总裁，我看没多久就得顶了于伟的位置。我要是能拿到他的专访，说不定就……""瞧你这副女色狼的样子，口水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我总觉得当初Sherry的事背后另有蹊跷。""蹊跷，呵呵，那谁搞得清楚，这下属和上司之间……"白小陌被身后想进洗手间的人挤了进来，说话的三人立刻朝她看了一眼，收了话题，迅速离开了洗手间。很显然，她刚才在追光灯前露的一秒钟脸已经在大家的脑海中留下了印象，否则的话，她们又怎么会突然止住了话题。

    她们口中的Sherry和之前那男人嘴里的Sherry应该是同一个人。听她们说的话拼凑起来的意思是那个Sherry是萧锐的下属。难道说他之前的女朋友是下属吗？

    白小陌的疑惑如厚实的云朵堵在心里，她一直在想Sherry是谁，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再次回到推介会冷餐会场的时候，萧锐已经不在会场内。白小陌找遍了每一处角落，都不见他的踪影，心里燃起的疑惑很快被失落完完全全替代。

    原来，想一直见到他的心思会是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