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蒋中正提高嗓门,“回电,命令正确,立即执行,不得有误。剩下的事情,就看树明你锻造的那把尖刀的威力了。”
“学生明白。如果完不成任务,学生以死谢罪。”王树明保证道。
”这不是你死不死的其问题。”蒋中正用深邃的眼光看着王树明,目光既严厉又有期待,”树明你知道,今天是‘立秋’,‘秋老虎’一旦过去,昼夜温差就会加大,老百姓经过一个暑天轰炸煎熬,抵抗力下降,就容易感染生病;气温降低,降水增多,有助于细菌繁殖,这是日寇进行细菌战的最佳时机。如果我们不能在日寇对重庆发动细菌战之前,摧毁日寇航空基地,一旦疫情在重庆爆发,那我等,就是中华民族罪人,要遗臭万年的!”
”我等谨遵委座训示。“周至柔等悚然而立。
“严令特遣队必须于8月13日零时,赶到宜昌机场外围。命令预四师全力出击,不要怕伤亡,乘日寇还没明白我军作战意图,彻底摧毁宜昌机场,将那些残害中国老百姓的空中刽子手全部狙杀,一个不留!”说道此处,蒋中正顿了顿,“至于傅正范,尽量把他完整带回来,黄埔学子,都快拼光了,剩下的,都是宝贝!”
“是!”周至柔等齐刷刷回答。
宜昌黄花乡。预四师师部。傅正范、王中柱和陈大贵,正围在电台前面,看着电讯主任将一个个电码抄录在电文纸上,再去机要室,将密码一个个翻译成汉字,呈现在傅正范面前,只有十五个字:“命令正确,立即执行,不得有误。蒋中正。”
傅正范将命令默默地电文让王中柱和陈大贵传阅。
三人看完电文,陈大贵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师座,我觉得,委座直接命令我预四师作战,无非是两条理由:一是委座信任我们,基于保密的理由,座不希望有更多环节知道这次作战企图;二是委座不信任我们,‘预新四军’、‘小延安’这些话传到委座耳朵里了,故意让我们去做炮灰……”
傅正范抬起手,制止陈大贵继续往下说:”我相信校长为人,他绝不会轻易让一个黄埔学子,去做无谓地牺牲。更何况预四师处于这么一个关键位置,为了重庆的安全,委座也不会出此下策。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一场绝密行动,更像是吸引鬼子的注意力的一场战斗。既然上峰没给我们明确作战方案,那我们自己,先好好筹划一番,拿出一个可行方案。”
8月8日夜晚,一丝风都没有,闷热难当。天上没有月光,天空乌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比天气更为沉重的,是预四师师部周边氛围:驻马纵横,岗哨林立,戒备森严。不时有战马沓沓而来,有军官在驻马前翻身下马,匆匆赶往师部。
在师部作战室沙盘前,高悬着八盏马灯,将整个沙盘照得清清楚楚。
十几名校级军官,正整装肃立在沙盘前,听傅正范通报:“弟兄们!我部接到军委会委员长命令,即刻向当面之敌发起猛烈攻击,打乱鬼子指挥部署,调动鬼子兵力,为鄂西反攻奠定基础。”
听到这个消息,下面军官顿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肃静!”傅正范用手中的木杆狠狠望沙盘边框上一抽,发出很大响声:“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身为军人,就以身许国,今天就是回报国家的日子,我丑话说在前面,诸位有没有想临阵脱逃的?”
“没有!”作战室里响起整齐的回答声。
“很好!”傅正范将手中的木杆交给陈大贵,“现在,请参谋长宣讲作战方案。”
“弟兄们,按照上峰命令,我部此战意图,是最大限度调动鬼子,为我后续主力部队寻找战机,为最大可能达到作战目的,我部重点对以下两个区域展开重点攻击:陈大贵接过木杆,首先沿着长江,指向宜昌城区:“由王中柱副师长带领一团和师直属炮兵营,攻击日军第三师团师部,尽量杀伤其有生力量,打乱其指挥系统,争取前线日军回援,为大部队反攻留下空挡。”
陈大贵接过木杆随即指向宜昌城东的两座山峰:“我带领第二团,强攻驻扎在荆门山和虎牙山的重光联队,力争重创该部敌人,支援王副师长作战,并消除我根据地的最大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