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脸色惨白,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之前一直不能忘怀的往事,见齐云裳等人去而复返,泪意顿时流转,她大力挣扎了两下,那李武吉手下收到上头的示意就立即松了手。
“华赞,华赞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华琪扑进了自家哥哥怀里,一副害怕到不行的模样。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齐云裳不客气地质问,也不知道为何,在她看到李武吉之后,总有种微妙的心理牵引,似乎知道这个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果然,李武吉开口道:“大越王一直都在找你。”
一语便道出了他来这里的目的,齐云裳嘴角一抿,勾起一朵冰冷的笑花:“怎么,你来抓我?”
“我找了你半年了。”李武吉微微叹息,目光略有些炽热地盯着面前活生生的人儿,“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
“李武吉,玉翠死了。”一提到这个名字,齐云裳的心还是会剧烈地疼痛,有时候她整晚都会梦到瞪着大眼死在自己面前的玉翠,“你们还想怎样?”
李武吉冷硬的面容松了松,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动了一下,抬起头时竟带着一丝怅然若失:“我知道,跟我离开这里吧。”
“休想!老子的女人,哪儿都不能去!”华赞一边安抚华琪,一边竖着耳朵听齐云裳和李武吉说话,听到这里时,竟失控地大吼一声,把抽抽噎噎的华琪都吓住了。
李武吉闻言,顿时眼神如冰,锐利沉重地如两把冰锤狠狠砸在了华赞身上:“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本将军说话!”
华赞被他口气中的狠戾吓到了,他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凶起来气势竟如此逼人,但他怎会甘心就一个文弱书生吓倒:“你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让老子的女人跟你走!”
齐云裳虽心惊于李武吉瞬间爆发的强大气场,但听完华赞的话不觉狠狠翻了个白眼,这老男人真是越来越没眼色了,这么顶撞面前的男人可不是件明智的事。
“华赞~”华琪面上挂着几滴未干的泪水,可怜兮兮地看着盛怒中的华赞,“他是将军。”
“将军!哈哈——”华赞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将军了不起啊,将军就能强抢民妇,烧杀劫掠了吗?将军就能草菅人命,罔顾律法了吗?哈哈——”
华琪紧紧抱着有些疯狂的华赞,心底一抽一抽地疼,她比谁都清楚,华赞他心里有多苦有多痛:“华赞,求你别这样。”
面对有些失控的壮汉,李武吉皱着眉很是不爽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雅各布静静看着发生的一切,手臂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他讨厌来人跟齐云裳之间说那些他听不懂的话,这让他深深觉得自己和齐云裳之间有着不可触摸的遥远距离。
齐云裳将视线转到李武吉身上,淡淡道:“既然将军来了,屋里坐吧,跟我说说如今外面的局势如何了?”
说着便很大方地撩了帘子进了帐篷,李武吉一听,脸上阴霾顿时烟消云散,雅各布动动紧绷地不像话的身子,默默转身进了另一个帐篷。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显然华赞已经将齐云裳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你想知道什么?”李武吉卸下冰冷面具的时候,其实真的挺好看,齐云裳默默瞥了眼他挺拔中却带着些野性气息的身材,摸着下巴思考。
“拓跋颖怎么样?”一想到当初和拓跋颖用假情报交换过自由,齐云裳便想知道她的境况。
李武吉似是早就知道齐云裳会这么问:“她挺好,至今仍稳坐王妃宝座,其他女子尚不足以撼动她分毫。”
齐云裳了然,拓跋颖家世显赫,朝中估计势力不小,这次自己的逃跑事件她又没有直接参与,只怕淳于昊即便有心拿下她也未必可行。
“那得意得会呢?”既然问出口了,不如一起问好了,反正她当初在那里也就跟这几人相处时间比较长。
李武吉默默看着齐云裳,语气中一片云淡风轻:“得意和那日的几位留守侍卫因看护不力被淳于昊查办了。”
查办了……
轻轻三个字,却犹如千斤重担压上了心头,齐云裳抿抿唇,心底的愧疚翻涌了上来,她还是间接害了得意,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你就不想知道淳于昊的近况?”李武吉见齐云裳老半天不吭声,终究还是开口问了。
齐云裳摇摇头:“他过得能差到哪里去?你且和我说说这外面如今的局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