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婆,我害怕。他们又会怪我……”
“你怕啥?瞥狗没家没口的,谁会找你麻烦?”良婆吐字不清,慢慢的说,“生死有命,他该死。”
“良婆,怎么办?”风子玄六神无主。
“咚!铛……”
瞥狗侧身栽倒在地,刀柄在地上碰响。
随着他倒下,他的身子竟然慢慢散开,成了一个“大”字。
从他的怀里掉出了一捆钱,带着血。
那是向师爷给他的那捆钱,还没来得及花,人就死了。
“既然有良婆给你作证,那我们就走了。”易扬走过来说,“浩子,我们走。”
“可是……”
“再不走,太阳就要发芽了。”良婆说。
易扬拉我的手突然用力一捏,我抬头看了一眼他,他脸上没啥神色,眼神也没看我。
但是他刚才那个动作,是为了暗示什么?
“多谢,多谢提醒!”易扬客客气气的对良婆说。
走出去几步,易扬又对风子玄说:“记住,我在凤舞县东君阁,易扬。”
这次说得特别大声。
见了良婆之后,我觉得易扬怪怪的。
出村的时候他走得特别快,好像后面有人追着一样。到了土公路上,我发现那里竟然停着一辆桑塔纳!
“上车!”
我惊呆了,易扬竟然有车,有钱人啊。
那我们回村就来得及。
“再不回去,太阳就发芽了……”
车发动行驶之后,易扬念叨着良婆的话。
“是啥意思?”
“良婆看出你的问题来了。太阳发芽,也就是太阳从山底下升起来的时候。我问你,你进村的时候,有没有和她打过交道?”
“向师爷叫我别说话,我可不敢说。进村的时候,那个良婆一点都不友好,给我撒了一把糯米在身上。”
“什么?她给你撒了一把糯米?你今晚感觉是不是比昨晚好一些?”
在得到我肯定答复之后,易扬说:“你得感谢那个良婆,她算是救了你,要不然的话,你等不到我来救,就挂了。”
“啥叫挂了?”
“死翘翘!没见识。”
我尴尬了许久,这些新名词我们农村去哪儿听过?
好像是为了打破沉默,他问:“你看出来那个男人是咋死的吗?”
我想都没想就说:“自杀呗!他下午欺负风子玄,晚上良心发现做得不对。”
“没家没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怀里还有那么多钱,够他逍遥自在很久,要是你,你死不死?风子玄就是村里人欺负的对象,欺负她就跟除公害一样,有啥好愧疚的?”
“你的意思……他是被别人杀死的?可风子玄刚才不跟我们在一起吗?”
易扬指了指脑袋:“做事说话多用脑,多思考。继续这样下去,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等你活过来,我就慢慢教你一些常识,免得出去丢脸。”
“我才不学。”
“由不得你。”
我正要反驳他,一辆飞驰的摩托车从我们的车旁边晃过去,那上面的人虽然带着头盔,但是背影却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