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以后再害人了。”
“我把我爹的工具也带来了,你师父说,对付那一院子的槐木,就用我爹的工具好使。”柳树人把箱子往桌子上一放说,“你看看,都在这里。”
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精壮好汉给我当帮手,我高兴得合不拢嘴,最重要的是财爷爷带头支持我,他可是村里的风向标啊!
我们正在准备着,不大一会儿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一些村里的男女老少,女人们直接在我家的厨房里忙活起来,给我们做饭吃,说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儿。
一时间我家里热闹得很,大家有说有笑,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好像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们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危险性。
吃罢饭,我点了兵,带着他们往向师爷的老巢去。
走到半路我停下来,对大家说:“财爷爷,刚才人多我不好说,向师爷那个地方诡异得很,是一个七煞锁魂阵,你们要注意……”
我的话还没说完,林北就嗤之以鼻:“浩子,你现在也跟你师父学会装深沉了?那地方没被烧之前,就是几间破房子,被烧了之后,就是一堆焦木头,怕个屁,大不了再给他烧一火,干净!”
“林北,浩子说小心,那我们就小心为妙。”柳树人说,“不过现在是白天,就算他狠,也狠不到哪里去。”
“咳……咳咳!”财爷爷干咳了几声说,“大家都听浩子的,随时保持警惕,不要掉以轻心的。”
财爷爷一发话,他们就都不说话了。
我想解释一下七煞锁魂阵,几个大汉走到飞快,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到了向师爷的废墟,我们一行一共七个人,直接就走了进去。
奇怪的是我来的时候下的雨呢?
这里干巴巴的,没有一点被淋过的痕迹。
那说明我来那一次,阵法将我困得很深,里面就是一个单独的小世界。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我这次格外的小心,跟财爷爷反复确认了废墟下面正房的位置,为防有变,柳树人拿来了他爹弹墨线用的线锤,插在一根立着的木头上,标识着中心的位置。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地方挖开,直到挖出他在下面藏着的东西为止。”我说。
林北迫不及待的将废墟上的焦炭木头搬运开去。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天上没有云朵,天空湛蓝湛蓝的。
看来是我们一群男人进来,将七煞阵的阴气压制住了?
“砰砰砰……”
我们扔木料的声音很大,我觉得听着有些奇怪。
感觉木料是从高处落下的,声音里还有回音。
“财爷爷!”
我故意叫了一声身边的财爷爷,声音不大。
“你吼我干啥?”财爷爷说,“我耳朵好使!”
我们两个的声音都有回声,好像是在山谷里喊话。
我心里一下就明白了,我们进来之后,七煞阵又开始发挥作用了。
这里就像监狱一样,我们进来之后,大门就紧闭了。
我往四周看了看,其余五个人都干得热火朝天的,把焦木头搬到一片空地上。
他们忙的不亦乐乎,他们没发现一件事,要是发现了,指不定就会惊慌。
他们搬运的木头,其实原封不动的还在原地没动。
这样搬运下去,就算搬一辈子,那也把那个中心位置露不出来。
他们五个不知情,我也不想这么早就说破,以免惊慌失措,像我那样往外瞎跑就乱了。
“浩子,你看七棵树在动。”财爷爷小声说。
我转过身一看,七棵槐树确实在动,动作差不多一致,是树干在动,树枝树叶都没动!
七棵槐树,我上午离开的时候,明明只剩下四棵!
我懊恼不已,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犯了一个大错!
我忘记这里的槐树已经被我砍断三棵,实际上我们从一进来的时候,七煞阵早就在这里等我们了!
“把它们都劈了!”财爷爷说,“是这七棵树在作怪,树成精了。”
财爷爷不懂阵法,看见树在动就以为是妖精。他把柳树人叫来,柳树人提着箱子就跑过来了,一看到箱子,我就有办法了。
“柳叔,箱子里有墨斗线和油绳没有?”我问。
“你要啥有啥,你看。”柳树人把箱子一打开,我可开眼了!
里面锯子刨子方尺斧头麻花钻墨斗木卡口……应有尽有!
还有两样让我想准备却没有的东西:油绳和被朱砂浸泡的棉线。
我把那四个还在搬运木头的人都叫过来,接下来要完成的工作,十分简单,却又十分复杂。
因为要考验的是我们的默契度和敏锐度。
这七个男人,老老少少的,从没有在一起合作过什么,突然凑到一起来,默契度几乎为零。
我把墨斗线和油绳拿出来,展开,截断,交到他们的手上,我心里在打鼓,那声音“砰砰砰”的,我自己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