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们有没有做足准备,有没有过够在白渡灵溪里逍遥的日子,地府的人说来就来了,并且比上一次更凶猛。
白渡灵溪的天空就像掉进沸水里的冰块,迅速消融,露出了大片的漆黑,漆黑的空中不是乌云,而是成片的人马,轰鸣声遮挡不住的传进我们的耳朵,这一刻终于来了。
“浩哥,我们从南北两个方向离开,鹿白说过,当外敌入侵,将白渡灵溪一把火点燃,顺着火势蔓延的方向,就是生门。”蝶衣说。
我早就看过鹿白的那张地图,地图其实很模糊,更何况白渡灵溪里一天一个样子,她画下来的样子到底是白渡灵溪什么时候的样子?
而且随着火势蔓延的方向而去就是生门,等于是跟着大火抢命,听起来很凶险。
我一开始怀疑生死门是奇门遁甲生死门,可是翻了水青丘的书籍,用这张地图对照了诸葛亮的八卦生死门,发现两者大相径庭,鹿白的功夫,可能还做不出八卦生死门。
而且我还查了许多书籍,没有蝶衣所说的南北生门,东西死门之说。按理说东西方是太阳月亮东升西落的地方,本就是希望所在,怎么会是死门?
一开始我就怀疑蝶衣误解了鹿白的意思,或者是蝶衣故意这样的。
当水青丘的内丹到了我的身体里,我更加读懂了蝶衣的意思,她是要成全我,她让我离去的方向,就是白渡灵溪的生门。
白渡灵溪只有一个生门,其余的地方,都是死门。
她还要成全我,我所幸自己听懂了她的内心,让她不至于再为我冒一次险。
“浩哥,南北方你选一个,我要放火了。”蝶衣催促道,她的右手指尖上,窜动着火焰。
“你先选。”我说,我知道她会主动让我选,因为她料定我会把这个选择权又抛给她。
“好吧,我走南边,你走北边。出去之后,不管我们在哪个地方,我们都在凤舞县的倚翠阁相聚,如何?谁先到谁就等对方。”
“好。”
蝶衣有些伤感的说:“万一要找很久,你好像一点都没有离愁别绪?”
我笑笑不语,默默的拉起她的手。
“浩哥?”
“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走出去,我们不从南北生门出去,我们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已经到了这么紧要的关头,你现在才想办法,是不是晚了点。”蝶衣瞪大眼睛问道,“你想怎么出去?”
“傻瓜,你早就看懂了鹿白的地图,只有北边是生门,你又要把生还的希望给我,把危险留给自己,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由着你胡来了。”
蝶衣大惊:“浩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鹿白对水青丘的爱虽然极端,但是鹿白也会为了水青丘付出生命的。你也跟着鹿白傻了?你还不明白,最好的爱不是牺牲自己,而是相濡以沫,并肩作战,然后一起老去……”
蝶衣落泪,不再说什么,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既然白渡灵溪是一个幻境,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让外面的人攻进来,一旦攻进来,幻境就破了。这些费力伤神的事,让别人替我们来做。”我说,“所以不要烧了白渡灵溪,这里是鹿白的心血,承载着他们
和我们的一段记忆,烧了可惜。”
“听你的。”蝶衣说,“只是外面的对手凶险,我担心一旦攻进来,我们来不及反应……”
蝶衣的话音未落,天空传来一阵巨响,天幕被活生生的撕裂开一个口子,我又喜又惊,白渡灵溪的天空破了!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裂缝里传来,白渡灵溪里的草木房舍,瞬间就被吸了进去!
我紧紧拉着蝶衣,使足了定力,将我们的身体稳住,我看了看蝶衣,她的脸色很冷静,长长的头发漫天飞舞,眉心一朵紫色的花,看起来她美得那么邪魅,像一个冷酷的魔女。
如同龙卷风来临,白渡灵溪里的一切都被卷进了裂缝里,天空中呐喊震天,黑色的气流从缝隙里倾泻而下,像是泄洪一样。
外面地府的人意图将白渡灵溪里的一切富有生机的东西灭绝,用地府的阴气将这里填满,将我和蝶衣活生生的憋死在里面。
这样的话白渡灵溪的空间还存在,只是里面被填满阴气,我和蝶衣就成了“冰封”在里面的物体。
这是赶尽杀绝的意思。
“哼!”蝶衣冷哼着,“这点技术,在我们面前不是雕虫小技?”
阴气入侵,四周一定很冷,可我告别了以前的感官,阴气对我来说,不构成任何威胁。
“浩哥,别跟他们废话,直接杀出去。”蝶衣说,“你不杀生,但是外面的东西都不是有生命的,是鬼,怕个啥!”
“就算我不杀生,别人要杀我的时候,我若不反击,让别人杀了我,那也是变相的杀生。”我说,“来!我们一起冲出去!”
与此同时,我们脚下的地在回缩,白渡灵溪的空间在慢慢缩小。
我和蝶衣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我们感应到了彼此的心,这就是心有灵犀。
刹那间天地里发出了两道光芒,一道紫光一道金光,裂开的天空被两股力量撕开,就像一个巨型的蛋,我和蝶衣从里面破体而出。
我们身边是山呼海啸的声响,是卷积万丈的波涛,我和蝶衣从白渡灵溪里出去之后,就被卷进了惊涛骇浪里。
我小看了外面的局势,以为只是地府的铁甲马队,当我被冲出来的那一刻,我想这一定是卞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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