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拜托周围的病友照顾一下她的女儿,随后冲出病房。
病房里,有病友流下泪水。
抢救室外,李心燕不停走着,大概半个小时后,门推开,医生走出来,对着她摇了摇头。
李心燕愣了一秒,忽的伸出手拉住医生,凄厉的叫喊:“医生,你什么意思?”
医生也有些不忍,这对兄妹病人以及他们的母亲在医院里众所周知,医院对他们也多有帮助,但是——
“对不起。”医生别开了眼。
“不,不,不!”李心燕疯狂大叫,疯了一般冲进抢救室。
……
后面的江小鱼没再看。
她待不下去了。
彼岸鬼罗不在李心燕身上。
如果在的话,李心燕的心愿肯定是要彼岸鬼罗救她的一双儿女,但是她的儿子现在死了。
江小鱼找了一个花坛坐下,她撤下了隐身符,回想李心燕的模样,心头闷得不行,她拿出手机,给傅景生打电话。
“小鱼儿。”傅景生温柔的声音给江小鱼闷闷的心脏注入一丝暖流。
深吸一口气:“彼岸鬼罗不在李心燕身上。”
傅景生听出江小鱼声音的不对,他的声音也跟着提起来:“你现在在哪?”
江小鱼感受到傅景生的担忧:“我没事。”
随后她把李心燕的事告诉了他。
半晌,傅景生轻叹一声:“乖,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傅景生不是一个有善心的人,
江小鱼:“你要资助李心燕的女儿吗?”
傅景生:“我之前就有个想法,你不是缺功德吗?正好,我用你的名义成立一个白血病儿童基金会,资助白血病患者,成立之初,资助的第一个对象就定李心燕的女儿。”
本来想给江小鱼一个惊喜,但看江小鱼现在这么闷,反正江小鱼也会知道,提前说了也没什么。
江小鱼心中暖暖的,她对着手机做了一个响亮的mua,回应她的是傅景生低醇的笑音。
结束电话,江小鱼收拾一下心情,不管怎样,先把彼岸鬼罗揪出来。
她现在要去跟踪祝飞,刚刚傅景生告诉她,祝飞还在公司,她正好回公司守株待兔。
回程路上,江小鱼忽然想,如果彼岸鬼罗选的是李心燕,李心燕的儿子就不会死,而她也会揪出它,把它灭掉,那么最后李心燕也不会死。
然而,彼岸鬼罗选择的不是她。
其实深思,彼岸鬼罗它的存在,对世人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忽然之间,江小鱼想要灭除彼岸鬼罗的杀心没那么强了。
然而,在她明知道的情况下,任由在它的诱惑中,将一条生命抹杀,并且还将魂魄吞了吗?
吞了魂魄,就再也没有轮回的机会,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也不会有这个人。
至少,李心燕的儿子死了,但他有轮回的机会。
江小鱼深吸口气,将有些浮躁的心境沉了下去。
无论如何,彼岸鬼罗,不应该出现在人间。
*
到达公司,祝飞还没有从公司出来,江小鱼一边跟傅景生聊天,一边等着。
聊着聊着,就看到手机屏幕上傅景生发来的最新消息:“抬头。”
江小鱼条件反射的抬头看,就看到傅景生站在窗边,隔得远,看不太清他的脸,但熟悉的身影却让江小鱼的心瞬间甜起来,好想扑进傅景生怀里。
此刻傅景生站的不是他的办公室,肯定是刚刚自己在微信上给他说了自己的方位,傅景生根据她提供的方位,在楼上定位,这样,就能让江小鱼抬头就能直到他的身影。
楼上的傅景生,看着楼下蹲在路灯下面的江小鱼,小小一团,恁的让他心疼。
“找个地方坐着,祝飞还在录音棚里。”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着,一条信息发过去。
“不想找,找其他地坐着,就看不到你了。”
“你对面的咖啡店,选第二个靠窗的位置,一样能看到我。”
“诶?卧槽,傅景生,你连这个都能算好?”
“不要说脏话。”
“好好好,傅爸爸,遵命!”
“……”
他看着江小鱼乖乖的穿过马路进入对面的咖啡店,然后身影被挡了,过了一会儿,她出现窗边的位置,还朝他挥了挥手。
“傻。吃东西了吗?”
“没呢。饿。”
“我也没吃。”
“这个时候不应该问我‘为什么不在路上买点吃’吗!”
“不想问。”
“……”
两人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江小鱼感觉只过了几分钟,就看到傅景生发的:“他出来了。”
傅景生让监控部的把大厅的监控实时共享在他手机上,这样他就能知道祝飞是否出了公司。
江小鱼精神一震,回傅景生一个‘么么’的表情,她从咖啡厅出来,准备开工!
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隐身符和隔绝符往身上一拍,江小鱼如空气般迅速接近祝飞。
祝飞从门口走出,他的脸色很疲惫,练了一天,能不疲惫吗。
脑海里响起男人淫笑的声音:“小飞啊,你很有天分,今晚来我这里,明天我带你去杨茂丰那,他和我是好朋友。”
杨茂丰,著名音乐制作人、作曲家、作词家。
心里有个声音在诱惑他:“去吧,这么好的条件,不就是睡一次吗,我保证,你得到的比你想像中还更多。”
祝飞脸色几度变化,他站在前往公交站和地下停车场的交叉口上,向左,坐公交车,回到家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再熬点雪梨水润润嗓子,明天继续录歌。
然而自打他上一张专辑出来后,都快两个月了,按他第一张专辑上市反响来看,他的成绩还不错,他应该趁这股气出第二张专辑,可是……
他知道,那个男人在压着他,可是如果不是他的教导,他的第一张专辑也不会出得这么快。
现在这个男人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是从,还是不从?
心底那个声音又在说:“你一个男人,怕什么?难道你不想挣钱,不想治你外婆的病了?”
他在心里愤怒的回应:“你既然说要帮我达成红的愿望,那为什么要我答应那个男人的要求?!”
“对啊,我是答应了,可是我就算想让你立刻红,你怎么红?嗯?怎么红?乖,你得有个契机,我才好帮你呀。”那个声音循循善诱的说。
祝飞眼底闪过一抹迷茫,是吗?
“或者,我替你救活你外婆,你把你自己给我,怎么样?
“不!”
祝飞瞬间清醒过来,他咬了咬牙,朝停车场走去。
只要他红了,他就有钱治外婆的病了,外婆不会死,他也可以享受高高在上的的感觉,感受别人对他崇拜、呐喊、爱慕。
他知道,心底的这个声音是魔鬼,它是来要他命的。
然而,只要让他尝到红的滋味,尝到有钱的滋味,做魔鬼的仆人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