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在别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范思妍:“面子是什么?能吃吗?”
围在周围的工作人员有的忍不住笑了。
janson只好投降。
范思妍拉着他走到一边:“这里的人小鱼儿都不认识,肯定不自在,也怪我,忙得昏了头,忘了这一茬。”
janson也是个聪明的,稍微想想范思妍的话,便明白过来。
江小鱼虽然有个非普通人的身份,但抛开这层身份来说,她只是一个还未毕业没有走进社会的小姑娘。
平时虽然咋咋呼呼,挺剽悍的,可是在这全是陌生人的地方,没有傅景生在身边,她就缺乏了一种安全感,对周围的空间会不适应。
他们,都把她想得太厉害了。
janson和范思妍有些愧疚。
janson当机立断:“这样,这里我来接待,你去陪小鱼儿一会儿。”
范思妍却迟疑了:“我觉得小鱼儿肯定不乐于见到我去‘陪’她,而且,我都猜到我去赔她她会怎么怎么说。”
janson洗耳恭听。
范思妍学着江小鱼插腰的样子,翻个白眼:“思妍姐,是你结婚又不是我结婚,你陪我干嘛?我又不是你老公。”
janson:“……”
到底是大庭广众,不便多学,范思妍立刻变得正常:“我等会儿让月欣去陪陪她,你给老傅打个电话,让他今晚就过来。要再不过来,他的宝贝儿就要哭成水桶了。我告诉你,你这话一说,老傅绝对今晚爬也会爬过来。”
janson:“……”你这么了解老傅真的好咩!
范思妍丝毫不管janson咬牙切齿的表情,提着裙摆去和媒体解释小鱼儿明儿再正式照相,顺便让李月欣等会儿照完相去陪江小鱼。
*
傅景生刚从泥浆里爬出来,旁边的工作人员迅速拿水给他清理,他转头问忙碌的齐默:“有电话吗?”
意思不言而喻,周围的工作人员包括演员和导演都知道傅景生这话问的是谁,这在剧组里已经不是隐蔽的事了。
每次傅景生下戏都会捧着手机聊会儿天,聊完才会继续研究剧本,这已经成了铁打的规律。
齐默摇头:“不过简哥打了好几个电话,应该挺重要的。”
傅景生便接过电话,给janson回拨。
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一接起就听到janson说:“谢天谢地,您老终于有时间打电话了。”
傅景生瞬间觉得不对劲,而且还是关于江小鱼的,他沉下脸,推开工作人员走向一边:“出什么事了?”
janson在电话里叹了口气:“你的宝贝儿吃晚餐的时候,桌上有瓶果酒,她以为是饮料,一口气喝完了一瓶,然后……醉了。”
听到这里,傅景生嘴角抽了抽,印象里,他从来没让江小鱼沾过酒,因为按照上次江小鱼KTV喝啤酒醉了的推断,江小鱼酒量浅得很。
果然。
傅景生觉得绝不只是醉酒这件事。
janson继续说:“小鱼儿她喝醉之后跟你一样,表面上看出不来,我们当时还在海滩上,她从餐厅跑出来,追着清让就狂揍,你知道吗?清让被她揍成了熊猫眼。”
傅景生:“……”
“她为什么揍清让?”
“她边揍边喊‘大黄,你给我站住!’‘不准跑,再跑我揍死你’”
“……”
大黄是谁?
傅景生深吸一口气:“她现在怎么样了?”
“睡着了,刚把她抗回房间。”
“抗?”傅景生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他的姑娘居然被抗回去了?!
janson似乎在那边暴躁的狂跳:“夸张用法懂不懂!行了行!妈的,我抱回去的!她不仅吐了清让一身,还吐了我一身……”
傅景生挂断电话,揉着眉心走到导演面前,直截了当的说提前走,态度良好,并保证回来时把时间补起,导演先是感叹两句,最后拍了拍他肩:“能疼老婆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去吧。”
刚刚傅景生虽然走到旁边接电话,但收音的工具在,把傅景生刚刚的话给收进去,所以导演听到,故此一说。
傅景生怔了怔,对导演说了声‘谢谢’,尔后让齐默订最快的航班。
*
江小鱼衣服也没换的便把她给扔到了床上,倒不是范思妍不给她换,而是在她准备脱江小鱼衣服时,江小鱼忽然醒过来,一把抓住她手腕,目光冷锐如刀,直把范思妍盯得后背都冒出冷汗。
接着江小鱼使力把范思妍推开,要不是janson拉了她一把,只怕已经被甩到地上了。
再看手腕,已经肿了一圈。
范思妍忍着疼:“这东西是人形兵器吗?!”
她还想要说什么,李月欣等人冲了进来,范思妍便把话给咽回去,给江小鱼盖上被子。
李月欣发现江小鱼没换衣服,便说:“思妍姐,我们给小鱼儿换下衣服吧,她身上太脏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范思妍藏起捏肿的手腕:“不用,等会儿把她吵醒又得头疼,等她醒了她自己换,床单这些到时候叫服务就好。”
众人想到刚刚江小鱼的疯狂,均闭了嘴。
janson还得去找媒体,刚刚江小鱼闹酒疯这些媒体肯定拍到了,得去敲打一番,不能让他们发出去。
片刻后,江小鱼所在的房间瞬间清静下来,过了大半个钟头,安静的房间突然动了起来,江小鱼把被子一掀,她的脸色还迷茫着,显然酒还没醒。
她是被呼吸的臭气给熏醒的,如果房间内有摄像头的话,准能看到此刻江小鱼的蠢样。
她先是把床单被褥给掀翻在地上,再把弄脏的衣服和裤子脱掉,一并扔到地上。
接着,她穿着小**小裤裤开始在衣服、床单、被褥、枕头、沙发以及那张硕大柔软的圆形床垫上来回的跳。
边跳还边做各种非正常的动人,比如把腿勾到脑后单脚一只跳、把两只脚在背后拧成一条麻花用手跳、倒立在空中用头跳……
简直把这一切当成了训练场。
跳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她恢复正常,摇头晃脑的去浴室,稀里哗啦的洗了头和澡。然后歪歪扭扭的裹着浴巾和头巾走出浴室,最后,特别聪明趴到窗台边的榻榻米上趴着睡了。
那浴巾也不知她怎么系的,大半个腿都在外面,要知道她里外可是全空的!
傅景生凌晨一点到达,范思妍和janson陪他一起来过来,三人一起进房间,在看到房间时的一切时,瞬间凌乱。
傅景生第一时间发现在榻榻米上躺得玉体横陈的江小鱼,那一瞬间,心脏那儿陡然冒出一大团火气,顺着奇经八脉一路燃烧而过,差点将傅景生理智给烧没。
他转身,以可怕的速度‘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鸡’的把范思妍和janson两人给扔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