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抛头露面,就跟了那乡下婆子无异,再一看她细皮嫩肉,怕是为着讨生活,定会受不少的欺凌罢。
白霖见母亲哭得伤心,他转眼向着小桥看去,小脸上满是坚毅,一撩了袍子,跪了下去。
小桥一惊,却听他拱手在那说道:“我白霖虽是年岁小小,可也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于父亲和奶奶还有姑姑对小姨造成的伤害,白霖在这里给你磕头请罪了。”
说完,当真一个响头磕了下去,小桥惊得轻喊一声:“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快起来,他们犯的错是他们的事,如今已是得了惩罚,与你何干?”
白霖摇头:“有关的,父亲奶奶姑姑都是我至亲之人,血脉相连,他们做错就是我做错,我做错,我就理应该来陪理道歉,是以,这个头当是该磕的。”
小桥看向文氏,文氏摇头,表示不是她教的。
再次将眼光看向那小小的孩童,却见他满眼的坚毅,小桥沉思了一下,随后沉了小脸说道。
“起来再说。”
他摇头,小桥则冷哼一声:“起来再说,否则,我不会同意任何一件事的。”
话落,果见他抬眼看来,小桥点头,他起了身子。
小桥叹了一声:“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无非是想找了白子风重掌了白家罢了,而他不愿掌的最大原因,便是我。”
自嘲的笑了笑,低头怜惜的摸了摸析姐儿的脸蛋:“我虽是自私之人,倒底做不到让如此可爱的小女娃经历苦痛,大人的世界不该强加了她来受着。”
文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小桥抬眸,对她笑了笑:“这件事,我会帮忙的。”
话落,见她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立马的泣不成声的说道:“谢谢,谢谢!”
白霖则是直接再次的跪了下来,对小桥保证道:“我不会让二叔浪费太久时间的,以后每日里,我必付十倍的决心认真去学!”
小桥笑了笑:“好啊,我倒是等着呢,可别让我等太久,要知道我如今可是到了嫁人的年岁了。”
话落,见他小脸红红,小桥仰头大笑,却是一急,气岔得猛咳了起来。一时间胸腔难受不已。
文氏见状,赶紧的过来给她顺着背,因着这一大咳,惊醒了正睡着的析姐儿。
她揉着明亮的眼睛,嘟囔道:“怎么了?”
“无事,你睡吧。”
好容易缓过气的小桥,绯红的小脸上挂着一窜疼出的泪水,见她醒了,赶紧的轻拍了拍她,见她又闭了眼,轻吁了口气……
而白府这边,白子风匆匆赶了过来时,却见白斐笔直的坐在正堂,下首一大群的白家旁枝,另外偏厅里还不时的响着噼啪的算盘声音。
白子风眼深了一下,不少人见到他时,赶紧的站起了身,对着他友好的笑了笑。
“撝哥儿来了?是来接掌白府的?”
白斐睁眼,轻咳了一声,潮红的脸上有着疲惫,看着他沉声问道:“你来了。”
白子风点头:“祖父,怎么回事?”
白斐哼笑,由着小厮搀扶起身,看了他一眼,怎么回事,他会不知?,沉咳一声道:“你既是来了,那你便在这守着一下吧,待一会偏厅有人算好了利钱,着了账房,一家一家的给我还清了。”
算利?
白子风皱眉一下,倒是有些五味杂陈起来。
这时有位长老起身笑道:“若是撝哥儿你愿重新接掌了白家,我们不算也行,还是一家人。”
“一家人?”
白斐冷哼:“倒是美得你们,既是不能患了难,要你们还有何用?你们且放心便是,我白府即使倾家荡产也不会贪你们一两的。”
说罢转身,对着白子风道:“你且去了库房看看还有多少珍宝,白银不够,我们就用珍宝兑换,再不够,便用地契铺契抵押,这些白家附蛆不要也罢,也罢!”
他气得提高了声音,说到最后既是大口大口的吸起气来。
白子风眼睛紧缩一下,眼急手快的走了过去,伸了手要扶他,却被他一挥道:“你且把今日当着你作为白家子孙的最后一天吧,将这些算清后,你也出了白府吧,去寻了你的美满吧!”
白子风心尖骤痛,看着他眼神复杂不已。
白斐哼笑一声:“如今?你可是解气了?”
说罢,转身,由着小厮扶着向着堂外走去,他每一步走得异常的坚定,脸色越加的潮红,眼神浑浊的看着屋外天空,哼笑低喃:“白家,完了……”
再他踏步出了门栏之时,白斐一个重心不稳,朝前倒了下去。
“祖父!”
白子风眼神骤紧,快步的跑了过去。
白家众人且是大惊,快速的起身,跟着围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