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曾简单的提起过苏家与年家的恩怨,我想知道更多细节。”苏熙终于将话说出口,思来想去还是直接说比较好。年司曜听到苏熙这样的要求,心间顿时明了,一定是苏悦儿捣的鬼。远在法国他就收到了苏悦儿的邮件,污蔑苏熙的母亲秦月蓉是苏浩川的帮凶,还说苏浩川是有预谋的谋害年清落。年司曜根本不理会苏悦儿的风言风语,但是苏悦儿不知道怎么将这件事散布到他母亲那里,一想到最近母亲的质问,他就头疼不已。“你娶杀父仇人的女儿,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爸爸的仇你忘了吗?是他们一家子害死了你爸爸,现在你怎么能轻松的和那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余琴的话还历历在耳。苏熙见年司曜眼里有些犹豫,一下子她的心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难道当年真的另有隐情。“这件事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年司曜用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噢。”苏熙有些失望,没想到年司曜并不想提起这件事。那样痛苦的过往,让年司曜该怎么回忆!苏熙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好闷闷的回去。就在苏熙要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年司曜喊住了苏熙,“等一下。”年司曜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当年的恩怨已经过去了,我不想苏家和年家再有什么芥蒂,我想和你好好的。”年司曜不想被任何人破坏与苏熙的感情,他不想再一次错过苏熙,就算她是杀父仇人的女儿,那又怎样?这一切与她无关,为什么要怪罪到她的身上,父母的错难道要孩子来承担。“嗯。”苏熙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年司曜的请求,只是芥蒂这种事情,一旦出现了,又岂会轻易消除。这一晚,年司曜辗转难入睡,反复的梦见年少时。后来索性睡不着,便躺在床上,想起了当年,那最痛苦的一段时期。如今回想起,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那时候他们正年轻……十多年前,A城那是一个普通的清晨,年司曜像往常一样起床上班,过早背负起整个年氏的他,已经提早结束了校园生活。一脸稚气的他,却要过早适应职场上的尔虞我诈,他不知道父亲跳楼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他有没有想起过整个家庭。“今天早点回来。”余琴对年司曜说道。“好的。”年司曜笑着回应道。余琴看着年司曜清俊的脸庞,不禁想起他的父亲年清落,在正当壮年的时候跳楼寻死了,一想到这余琴就无法原谅苏浩川,那个罪魁祸首。晚上年司曜早早就回家了,就连苏熙的约会都推了,他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然而他却没有太多的心思,父亲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年司曜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见人,包括苏熙,他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八点钟,余琴点亮了蛋糕上的蜡烛,今天是年司曜成年的日子。“司曜,过了今晚你就十八岁了。”余琴沉重的开口,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年司曜,毕竟十八岁的他不该承担这么多阴暗。“嗯。”年司曜点点头,他快要忘了自己还只是个未成年。“有些真相,我也该告诉你了。”余琴终究还是下定了主意,年清落的仇一定要报。年司曜因为余琴这一句话,变得紧张起来,真相,这是多么沉重的两个字。“你父亲不是因为醉酒后失足坠楼身亡,他是跳楼自杀。”余琴的声音都颤抖了,这样的仇恨一直侵蚀着她的心。年司曜异常的冷静,太多的变故让他已经不再喜形于色,他冷冷的看向点满十八支蜡的蛋糕,蜡烛依旧在烧着,像是一种讽刺。半响,年司曜才幽幽的开口,“是谁害死了父亲?”“苏浩川,你的苏伯父,那个衣冠禽兽。”余琴深深地恨着苏浩川,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的丈夫就不会死,她的孩子也不会这般痛苦。“是他。”年司曜嘴唇上下颤抖的说道,他不敢相信这一切,这是继父亲死后,又一重大打击。“对,就是他,他现在惺惺作态,为我们年氏提供帮助。可笑,当初明明就是他一手将年氏逼入绝境,现在还在暗地里给年氏使绊子。”余琴从未见过苏浩川这般过分的人,不仅不忏悔逼死年清落,还不断的打击重伤过度的年氏。“他真的很可耻。”年司曜已经无法用语言去形容苏浩川,更无法用言语去表达此刻内心的感受。“我不会放过他的。”年司曜坚定的说道,这样不知悔改的人,不值得被原谅,必须以牙还牙,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