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缠绵,两个人第二天早上都赖在床上,怎么也不肯起床。
应呈玦一直抱着楚未晞磨蹭,眼瞅着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楚未晞直接一脚将应呈玦踢下了床。应呈玦从床上滚到地上,他揉了揉肚子,仰头看着跪在枕头上的楚未晞,有了小情绪。“媳妇儿,你力气好大…”
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肋骨,那样子不像是装的。
楚未晞又心疼了,忙跟着跳下床。
他上身根本就没穿衣服,楚未晞一把摸到他的肋骨,轻轻揉了揉,“疼的严重不?”
应呈玦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冷漠。
见他冷着脸,楚未晞心里更是惶恐,担心自己把他踹出伤来。“要不我们去检查一下。”
应呈玦依旧板着脸,严肃地摇头,“不。”
“那你想怎么办?”
应呈玦指着被踹到的肋骨,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舔舔,就不疼了。”
楚未晞:“…”
“我添你大爷!”她又抬起脚准备踹他一脚,这次,应呈玦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脚腕。他伸出舌尖,在她脚趾上舔了舔,才说:“你的脚这么好看,可不能乱踹,踹伤了我没关系,踹疼了你的脚可不得了了。”
楚未晞满头黑线,“要脸不?要节操不?”
应呈玦把玩着她的脚,淡笑不语。
脸是个什么东西?
节操是什么东西?
应先生表示不知情。
楚未晞将自己的脚从应呈玦手里挣脱出来,“我去换衣服。”她赤脚走出房间,去了隔壁的衣橱间。应呈玦这才从地毯上爬了起来,他扫了眼满地残留的蜡烛痕迹,又盯着地上那几套不能再穿的衣服,笑容满足的像只猫儿。
时间太赶,两个人随便烤了几片面包,做了两个三明治,没来得及就上车走了。
应呈玦亲自开车载她下山,楚未晞吃完了自己的三明治,这才伸手喂应呈玦。应呈玦一边开车一边吃东西,那叫一个舒服惬意。下了山,阿标的车子已经等在路边,应呈玦与楚未晞分别,由阿标载着楚未晞去学校,他自己则直接去了公司。
他一到公司,就被银大缠上了。
“那个杜小姐,什么时候才回美国?”银大坐在他办公桌上,神色间有了些不耐烦。
应呈玦一边开电脑一边瞧他,见他满脸烦意,便打趣道:“怎么,佳人相伴左右,你还不乐意?”
“那就是头美人蛇,老子没空跟她打交道。”银大随手拿起一个秘书给应呈玦泡的茶喝了一口,“这茶不错。”
“正宗大红袍。”应呈玦指了指杯子,“杯子脏了,你得赔我一个。”
“我为了替你应付杜小姐,这段时间都没时间陪自己老婆孩子了,你还好意思让我赔杯子?”银大用难以置信、失望之极的眼神瞅着自家的阿玦,心想,这世界果然没爱了。
应呈玦良心发现,在杯子跟杜小姐两者之间权衡了片刻,才说:“杯子就不用你赔了,杜小姐你再继续陪她耗几天。”
“呵,我看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什么合作双赢,都是扯淡,她杜慕唯的心思在哪里,银大一清二楚。
应呈玦耸耸肩,对银大说:“你好歹也是我大哥,你弟弟终于找到了媳妇儿,你可不能毁了你弟弟的爱情。”
银大冷笑。
我信了你的邪!
打发走了银大,应呈玦又给银二拨了个电话。
“玦爷。”银二还没醒,昨晚不知道去那里鬼混去了,声音都哑了。
应呈玦一边看银二昨天发在他邮箱里的图片,一边问:“杜慕唯身边那个男人是谁?”
“她的保镖,只负责她一个人的安全。”银二脑子清醒得很。
“这人什么来路,查清楚没?”
银二从床上爬起来,一边下楼去接水喝,一边跟应呈玦讲电话。“你猜猜,那个叫无垠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应呈玦没心思猜,直接问:“什么来头?”
银二说:“无垠是个杀手,还并非无名之徒。”
“杀手?”
“嗯,十年前,杀手排行榜更替时,排名前十的杀手里,有三名女性,七名男性。其中,风未晞排位最高,位列第三。排在第二的是风宓阳,而第一,是一个叫做寅面的男人。”
银二接了水,喝了半杯。“你大概也猜到了,没错,寅面就是无垠。”
应呈玦这次是真的惊住了。
“杜家还真是大手笔,竟然请来寅面给杜慕唯做私人保镖。”这样的厉害人物,一年的打工费,足以令人咋舌。
“no,no,no,玦爷,这次你可猜错了。”
“嗯?”
“寅面可不是杜家给杜慕唯聘请的私人保镖,寅面与杜慕唯的关系可不一般,我若没猜错,寅面之所以呆在杜慕唯身边,是因为他喜欢杜慕唯。”银二这次算是在湖里投了一颗深水炸弹,应呈玦都被这炸弹给炸懵了几秒。
“寅面是杜慕唯的男人?”
“对啊。”
应呈玦:“…”
银二又说:“不过玦爷,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事,若是真的话,那这杜慕唯,绝对有嫌疑。”
应呈玦想了想,才说:“都只是我的猜测,先不要打草惊蛇,你再去查一查,六年前,杜慕唯有没有去过德国。”
“你在怀疑什么?”
“我怀疑,这杜慕唯,不仅是风未晞的姐姐,更有可能,当年那件事,就是她干的。”
有近半分钟的时间,银二都没有说话。
“都是你的猜测?”
应呈玦说:“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银二想反驳应呈玦两句,但转念一想,一旦杜慕唯与风未晞是姐妹的关系成立,那么这其中必定还藏有其他的隐情,这些隐情,足以让杜慕唯剑走偏锋,涉险去做一些肮脏事。
“若你的直觉是对的话,那当年你在美国失忆的事,也值得重新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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