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姐,李逸航从来没见过,不禁目光被吸引了过去。那小姐见到门前的景象,眉头一皱,说道:“富兴,怎么最后一人这么迟也不进来?”富兴笑道:“小梅姊姊,这地下两个人为争最后一个名额,打了起来,可真不知如何挑选。”
小梅看二人在地下你扯我耳朵,我咬你手臂,不是一时半会能决出胜负,心中焦急,便向围观众人来回扫了几眼,指着李逸航道:“不要他们了,就这个小伙子吧。”李逸航一愕,心道:“我?我可没应聘啊?”那管事见小梅发令,也不理地下二人,赞道:“小梅姊眼光独特,品味非凡,我也早瞧上这个小伙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李逸航的手就往门里走。地下二人打得兴起,这时也不管自己没戏了,先打赢这场架再说。
李逸航急忙说道:“大叔,你搞错了,我不是来诚聘,我只在看热闹。”富兴道:“看什么热闹,小梅姊说是你就是你了,顶上几天再作打算。”不由分说,把他扯进大门。穿过回廊,绕到了后院,见院里已站了七八人,排成一排,富兴把他推了过去,李逸航不由自主排在边上,心道:“反正也无去可去,便在这玩上几天,瞧到底有什么吸引。”
一名四十来岁的汉子道:“各位新伙计,我是后院厨房领班富强,先前一批人手脚不干净,给老爷炒了鱿鱼,希望你们珍惜机会,自律自爱,否则不但会被赶出张府,还会报官,别贪小便宜因小失大,你们先去换身衣服,动作快点,老爷夫人正堂上等着呢。”
富强将众人领到一间房子,分给各人一套仆役服装,李逸航穿了起来,稍显宽大,富强见他瘦小,便道:“富兴那家伙,是没人了还是怎么着,竟请了这样一个身无半两肉的小子,不知有无力气干活,得好好说道他一下。”李逸航见他看不起自己,原本就无心在这逗留,便道:“我本就不是来做奴仆,我要走了,你带我出去。”富强见时候不早,怕老爷夫人等得急,便道:“好了好了,这等小气,说几句也不行,以后少分点重活你干便是。”
富强领着众人穿屋过阁,到大堂上去见主人。只见大堂正中坐着一对慈眉善目的中年夫妇,富强上前禀报,张老爷向各人细细瞧了一眼,道:“很好,很好,各人报上名来。”前面的人有的说叫黄二狗,有的说卢真金,有的叫刘五蛋,不一而足,直听得张老爷夫妇脸露苦笑,微微摇头,等最后李逸航报完姓名后,张老爷点了点头,道:“进我张家之后,都要用我们赐予的奴仆名,富贵,你给他们每人发个胸牌。”
李逸航拿到牌子一看,上面写的是和平,其它人有的是和兴、和财、和盈、和富、和安等。李逸航和众人拜别了张老爷张夫人,正要出门,忽听得一个娇媚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爹,娘,我要到汉阳府里去买些胭脂水粉。”只见一个十五六少女走了进来,身穿银色貂裘皮袄,下身浅灰缎裙,身形苗条婀娜,容颜艳丽不可方物,难描难画。那少女看了他们一眼,走到父母身边,在娇声笑说些什么,张夫人道:“你真是去买胭脂水粉吗?我瞧你是借口去王伯伯家里。”那少女道:“妈,那里是你想的那样子呀。”李逸航只看得神魂颠倒,竟不知让开,其它新来的仆人也是如木头般站在堂上,不愿离去,直到被富强一个个喝赶了出去。
李逸航失魂落魄地走出大堂,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这时富强给他们交待了些什么规矩禁忌,他一律没听进脑里,耳边响着的只是那姑娘银玲般的话声,眼睛看到的全是那少女清秀绝俗的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