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摇光突然唉哟一声道:“不对劲,我刚才开门时,门闩是从里横上的,他不是从门口逃走!”朱开阳道:“从窗子跳出去的!”奔到窗子边上,果见窗户推开,他探头往窗外一望,下面是一片菜园子,便从窗口跃下去。宋天权也探头出去看屋外环境,朱开阳道:“没有脚印!”宋天权道:“从二楼跃下去,怎会不留脚印,轻功更好也不可能!”也跟着跳下去仔细查察,确实除了自己二人的脚印外,再无其它。朱开阳道:“难道他一出窗就跳上屋顶,可屋檐那么深,他轻功再高,也不能在空中转弯,必然先要抓紧檐头才能翻身上屋顶,期间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们三人居然都不醒来,真是无能之极!”
二人回入房中,均感不可思议,连早饭也不想吃,坐在房里发呆,朱范二人默默穿好衣服,分坐在床沿上。李逸航感觉床上一震,有人坐在自己身边,他心跳得厉害,猛然想到:“这样跳动法,动静太大!”急忙收摄心神,理顺呼吸,努力压抑自己的恐慌,过一会儿终于平缓下来。只听得身边的朱开阳道:“四哥,那小子应在何灵少说出秘密前就晕死过去,这个倒不必太过担心。”宋天权道:“不错,何灵少刚说出口,咱们便上了楼,那柜子架子早已倒塌,那时他已昏晕在地,想是没听到秘密。不过即使如此,下回如能遇见到他,安全起见,得杀他灭口。”朱范二人同声应道:“是!”
三人经过此事后,都感脸上无光,心下大惑不解,寻思难道有高手将他救了出去?草草收拾一番,便退房而去。
李逸航待得房门关上,仍是不敢出来。过一会儿,只听得房门打开,有人走进来,李逸航心道:“店小二怎么如此勤快,这么快就来收拾房间,那怎么办好?北斗派人还没走远,闹出动静大了可不妙。”
当下打定主意,如店小二揭开被子,说不得,只好将他打晕。他蓄劲拳上,听得那人脚步声甚轻,似是踮起脚走路。李逸航心中一动,店小二怎地如此的鬼鬼崇崇,想偷东西么,可房里没人啊,何必这样小心谨慎?糟糕,难道是北斗派的人回来了?耳中听得邻床翻被的声音,心中更确定无疑,当下也不管对方是谁,听得他走到床边,一跃而起,将被子往那人身上盖去,然后提拳便打,那人猝不及防,给被子遮挡视线,跟着挨了几拳,摔倒在地,还未叫出声,便被蒙住了脑袋,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枉他一身武功,被突然袭击,没反应过来便给打得晕头转响。
李逸航心想:“必须将他打晕才行。”揭开被子,一身黑衣,果然是北斗派的弟子,幸好不是七子中的人,否则他怎么偷袭也是死路一条。原来是守夜的那名弟子被责骂几句,想来想去想不通,心中愤愤不平,临走时又上来检查。李逸航知道自己的脚比手力气要大,趁着他神智不清之际,一脚踢向他脑袋,把他踢晕了过去,心道:“对不起了老兄,谁叫你自作聪明上来检查,做人还是糊涂点好。”
他将那人裹在被子里,抱到床上,小心冀冀的探头出门左右一看,没人,即刻溜出房门,下楼后不敢走客栈正门,便往厨房里走,迎面一个伙计道:“厨房重地,闲杂人等禁入。”李逸航耳听得北斗派的人在楼梯口催促叫唤那名弟子,绝不能转身,随口道:“掌柜叫我来挑水劈柴,看看水缸水满没有?”
那伙计以为多一人来干活,当然高兴,道:“来得正好,厨房没水了。”带他到菜院子里,指着一口水井道:“水井在这儿,打完水后,把这堆柴都劈开。”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柴堆。李逸航点点头答应,装模作样的拿起吊桶往水井里放。那名伙计交待完后,转身回入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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