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怪。”
李逸航心道:“不怪才怪,人前说得好听,人后就给你一刀,不行,我也得学学你。”说道:“付总管不必如此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白大人是你衣食父母,你只有惟命是从,这也是没办法,我怎么会怪你,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没能讨得白小姐欢心,以致做岳丈的要把女婿投到大牢里。”付总管低低嘘了一声道:“别说了,我找个大夫来给你治治伤,你在这好好养伤罢。”
李逸航又被送回牢里,他伤重难起,一直只能躺着,后来果真来了个大夫,给他带来内服和外敷的伤药,李逸航年轻力壮,又有相当的武术根基,经过救治后,精神身体都有了起色,已能站起来行走。他看到那痨病鬼仍然躺着一动不动,不知死了没有,心想:“这人一心求死,死了是对他最大的解脱,但愿他真的死了才好,否则躺在地下,半死不活,那就麻烦。”
第二日,那痨病鬼仍是侧躺着不动,李逸航担心他尸臭难闻,就让送饭的狱卒把尸体拉出去,那狱卒道:“急什么,等出现腐烂生了蛆虫再拖不迟。”可是又一日过去,李逸航还不见有蛆虫出现,连尸臭也没有,心下奇怪,难道他没死吗?便过去瞧他,果见他还睁着眼睛,李逸航微微一惊,道:“你还没死?”痨病鬼眨了眨眼作回应,李逸航见他脸容干燥之极,问道:“要喝水吗?”那人又眨眼。李逸航明白,将他翻身摆好,枕高了头,拿了碗水来给他喝下去,见他还想喝,就大声叫狱卒送水来,那人足足喝了四碗水,脸上才算是有了点水色。
李逸航叫狱卒拿些粥来,不知为什么,向那些卒子要什么有什么,李逸航一羹一羹将一大碗粥全喂他吞下,一番折腾后,那痨病鬼才有了些少血色。李逸航安排他睡下后,自觉身子已然大好,便练起十三式,最后扎马练气。
正练得起劲,突然全身一震,自己一直最惧怕的狂野气息突地从丹田中钻了出来,在全身四围乱窜,胸口气血翻涌,十分难受,气息越聚越多,到最后胸口犹如充满气的气囊一般股涨,似乎随时随地能爆开来,他心中惊慌:“怎会有这种感觉,以前可从来都没有过。”惊骇之下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又张口呼啸,可是这次喊到他喉咙沙哑,体内气息丝毫不减。他大惊,心道:“难道要像在张美兰墓中那样割一刀才行吗?”他拿出鱼龙匕首,想往自己胸口插上一刀,却始终下不了手。
又想起前两次是靠狂奔来消减体内真气,可这里此狭窄,如何能奔驰得开?胸腹中鼓荡的气息使他不能多想,当即在地牢中来回奔跑,由于确实是太小,跑没几步就得转身,根本宣泄不开,一片混乱的中,脑中存有的只这几天来日思夜想的十三式脚法,当下想也没想,一式“黄河之水天上来”顺势使将出来,他一跃而起,在地牢墙壁上出脚狂踢,接连踢出十多脚,每出一脚,胸中气息便消退一分,地牢墙壁便震动多一次!
李逸航大喜,不管手脚上的铐链,又将九式中各式都使了一遍,直将地牢墙壁和木柱全踢得震动不已,胸中之气终于消减于无形。
李逸航大声呼啸时,已引来狱卒查看,吆喝要他安静,可那里有用,最后见他狂踢墙壁柱子,弄得整个地牢如地震一般颤抖,都是吓得脸如土色,急忙逃出地牢,生怕屋顶随时塌下来,被活埋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