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皮肤毛孔钻入体内,直攻全身。除了卫天玑,林李二人运起全力相抗,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卫天玑情知形势紧迫,不顾自身之危,运全力于掌,攻向蒙面人。
蒙面人不理会他的攻击,晃身一掌拍向李逸航,李逸航没有多想,抬剑已然不及,干脆扔掉长剑,右手举掌迎上。
这无疑是以卵击石,相碰过后,李逸航身子向后飞出十余丈,摔进厚厚了雪堆里。
蒙面人回身双掌击出,与卫天玑第三度对掌。但卫天玑只是做个样子,并没有硬碰的打算,相交前迅捷无伦地往旁跃开,避开他雷霆万钧的一击,跟着如闪电般攻上,右手二指直取他胸口膻中穴,蒙面人没想到他还有这一下,急忙收回双掌封挡,护住要害。
冯天玑双指离他胸前尚有一尺之时,陡地转向,往他脸门上抓去,蒙面人头一偏,双掌击出,嗤的一声,头上面巾被卫天玑扯了下来。
扯下敌人面巾的卫天玑飞身后退。可这时林菊正好向白衣人扑去!
被扯下面巾的白衣人满脸怒容,朝着冲上来的林菊张口一声暴吼,吼声震天,周围树枝上的积雪纷纷落尽。林菊被他吼声这么兜头一震,登时停了下来,张口结舌,双眼翻白;跟着全身剧烈颤抖,宛似在遭受苦刑,吼声停歇,林菊便即倒在地下晕死了过去。
卫天玑叫道:“菊儿,菊儿!”一张老脸通红,冲将上来与蒙面人再度拼杀。
停了片刻的雪花,又再飘落,慢慢地,原来战斗发生之地,又积上厚厚一层雪,落尽了积雪的树枝,一样披上了银色盛装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平静的雪面一阵涌动,有什么东西要破雪而出,天上盘旋的大兀鹰眼尖,降低了飞翔高度,大雪下了数日,它肚子也是饿了数日,眼见雪地里将要钻出野兔,它怎么不兴奋?眼光牢牢盯住地面,只待野兔钻出来,便给它致命一抓。
雪面终于破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钻了出来!大兀鹰当即俯冲而下,如钢勾的双爪往那兔子抓去。正当大兀鹰以为能饱餐一顿时,突然一个雪球从地面飞起,击中兀鹰腹部,虽是雪球,劲力却真不小,直将兀鹰打了下来,掉在雪地里展翅扑腾,想再飞起,却是不能。
那个圆滚滚的物事,根本不是什么野兔,而是被埋在雪堆里的李逸航伸出的脑袋瓜子!
蒙面人之前以一敌三和李逸航相敌,却从来未和他有个身体接触,也就无从知道他内力深浅,虽从剑上听出他内功不凡,可他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伙子,内功再高也是有个限度,因此拍向李逸航的一掌,只发出了五成的功力。虽是五成,但这世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能接得住,何况眼前之人只是一个被自己摄去心神的毛头小子?
可是,这一掌只将内功根基深厚并有尸晶真气护身的李逸航打晕打飞了出去,没能要得了他性命。三天后,被厚厚积雪埋住的李逸航终于醒了过来,刚挣扎探出头来,便见一只大兀鹰袭来,连忙捏了一个雪球掷出,不不偏不倚的正中兀鹰身子。结果是这只倒霉之极的猛禽,兔子没抓到,反而成为别人的口中餐!
李逸航虽没死,受伤却着实不轻,挣扎着站起,四下里一望,只见遍地皑皑白雪,远处雪地中似是坐得有人,他心中一动,叫道:“林师哥,林师哥,卫师伯,卫师伯。”那人却是不应,也没转过头来。李逸航一瘸一拐往他走去,到得近旁一看,果然是林菊,他一动不动坐在雪地里,怀中抱着卫师伯,脸上木然无丝毫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