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可当自己亲身遇到这种情况时,一样的难以自拔!
各种念头在脑海中轮番出现,终于,他正确的人生观占了上风:“不能这样,这种爱畸形之极!传出去被人笑话。”他身子扭动,想挣脱开少年双手,却听得背后嘤嘤咛咛的哭起来,李逸航吃了一惊,连忙转过身子,问道:“小哥,你伤到那里,痛得厉害是吧,让我看看严不严重?”那少年仍是不答,双眼瞧着他,两滴泪珠儿淌过脸庞,落了下来,滴在雪上。李逸航被他瞧得意乱神迷,不由得发起狠来,正想将他推开,忽然少年幽幽地道:“逸航哥哥,我想你想得好苦,终于在这儿见着你,我……我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李逸航心中突的一跳,连忙细看那少年,这时才发现他五官脸型似乎颇为熟悉,竟如是梅芷菲的模样,听得他这么说,忙问:“你是,你是芷菲妹妹?”那少年一把扯下头发,露出长长三千青丝,李逸航见了,喜道:“芷菲妹妹,果然是你!”芷菲点头道:“是我!”说完全身颤抖,泪水又落下来,李逸航连忙以衣袖帮她擦去眼泪,说道:“傻妹妹,怎么哭了,咱们见面该高兴才对啊。”梅芷菲道:“逸航哥哥,我是欢喜得哭了,刚刚见到你之时,便觉得你很熟悉,一样的脸容,一样的侠义之心,心中猜想会不会是你,但刚才那样紧张的局面,却那能细看和细问你?还有你让我先逃,没弄清楚是不是你之前,我是说什么也走的。”说完脸上泛起了红晕,再也不敢盯着他看。
李逸航心中颇为感动,被人惦记牵挂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温暖,心中有一丝丝甜蜜蜜的爱意,瞧着她微微耸动的双肩,晶莹的泪水还挂在精致的小脸上,心中一荡,再也忍耐不住,张臂将她搂入了怀里。梅芷菲早期待这一刻,也是紧紧地抱着他,想起这几年中柔肠百结,心神煎熬之苦,忍不住眼泪又簌簌的流下,打湿了李逸航胸前的衣襟。李逸航轻轻拍着她,说道:“芷菲妹妹,我也是很想念你,几次想去瞧你都没去成,两年前去的时候你刚好又不在家,这次我下山,就是打算去湖南找你的。”
梅芷菲道:“是真的吗?”李逸航道:“怎不是真,不过我这次去湖南找你,可存了些私心。”梅芷菲抬头看着他道:“是什么私心?”李逸航握着她双手道:“我有个师哥,被敌人打傻了,想起你的刘叔叔是个大夫,便想带着师哥找他看病,所心不能说是专职去看望你,你会不会怪我?”梅芷菲低声道:“怎么会怪你,你心里存有我,人家欢喜还来不及呢,你今晚的一番作为,仍是那样的侠义心肠,为救旁人从不顾惜自己性命,你没有变,还是以前的你,但你又变了,变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我心里欣慰得很。”
二人在雪中相对良久,最后李逸航怕冷着了梅芷菲,觅回大道,辨清方向,重回到馆驿过上一晚,翌日清晨,二人一大早出发到潼关,会齐林菊。
梅芷菲受师父蒙月的吩咐,将一封重要的信件交给华山派掌门人赵双全,据梅芷菲所说,自己师父蒙月获得机密讯息,光复教将会在近日大举袭击华山派,师父便派她日夜起程,将这消息通知华山派,让他们及早做好准备。李逸航道:“光复教胃口愈来愈大,现下连华山青城这等名门大派也想吞下肚子里,事不宜迟,咱们现在立即就出发。”他想林菊虽然疯了,但却是个文疯子,只整天坐着,不惹事生非,让他留在客店里呆着,比带他上山更安全,便留下他,与梅芷菲即日西行。
上得华山,梅芷菲向掌门人赵双全说明来意,将信件交在他手上,赵双全细读书信后,脸色凝重,说道:“梅贤侄,你冒险突破光复教的重重阻截,告知此条关系我派生死存亡的重要信息,赵某及华山派对你师徒二人的侠心十分感激,在此向你二人说声多谢了。”梅芷菲道:“赵伯伯不必如此说,我师父她老人家言道,抗击强大的光复教,我中原武林须得团结起来,人心向齐,人人尽力,这才有希望。”
赵双全道:“说得好,我中原武林派系林立,武功高强之士虽多,但分散各地,人人自我,私心严重,形如一团散沙,正如蒙女侠在信中主道,我中土仁人志士、热血男儿,若不摒弃各扫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的陋习陈见,那能与异域的光复邪教相抗衡?光复邪教虽是突厥教派,但派中人却以汉人为主,深谙我辈心理,利用我们不齐心,各自为战的缺点,逐一攻破,让他们吞并了不小中小门派。”
梅芷菲道:“赵伯伯,你说的太对了,我与师父在江湖上闯荡多年,跟许多门派商量共同对付光复教的大计,可众多掌门人都不愿起来响应,一是怕惹恼了光复教,丢了性命,二是江湖上没大派出来牵头,众派都不愿充当出头鸟,以致人心涣散,可惜可叹。”赵双全道:“正是!幸好江湖上还有不少热心之士,你师父蒙女侠在信中说道,过几日她将会同江湖上十余名好手齐上华山,共同抗击异教,芷菲贤侄,你要不要在这儿等你师父?”
梅芷菲向李逸航望了一眼,道:“我们留在这儿等师父,一齐相助赵伯伯,与光复教歹人拼个高下。”赵双全道:“好,都是我大宋的热血儿女,有你们这等热心的少年英侠相助,定能把异教徒的勃勃野心打碎搞乱成镜花水月。赵伯伯要召集门人商量应对外敌之策,不能陪伴你们,二位自己在华山上随处游玩罢。”梅芷菲道:“赵伯伯处理正事要紧,不用理会咱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