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道:“他们演这出戏来骗我,到底是什么目的?”出云掌门道:“我瞧这是光复教为你设下的圈套。”李逸航啊了一声道:“出云掌门,你说光复教是想让我来跟你们自相残杀,然后他们再来坐收渔利之利?”出云掌门道:“我心中猜想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你迟了十数天过来,误打误撞赶上光复教这一阴谋吞并举动,反而将我逍遥派挽救于危险之中,当真是天意,可说我逍遥派命不该绝啊!”出叶道:“要是那设下圈套之人知得如此结果,定会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捶心口拍春袋。”出云掌门望了一眼出叶道:“咱们修道之人,出言怎可如此粗俗?”出叶身子微微一缩道:“是,是,师兄教训得是。”
李逸航将许得旺之事前后想了一遍,说道:“出云掌门说得不错,光复教为吞并中原武林门派,确实煞费苦心,无所不用其极,这次虽然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但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而咱们却是死伤过半,两相对照之下,差距更是明显,我们中原武林须得改变一下思路,不能由他们牵着鼻子走。”
出尘道:“不错,咱们确实太被动,总是他们来打咱们的主意,我们该是时候反攻清算光复教了。”李逸航道:“对,浙江杭州的武林同道几年前就上演过一出好戏,将光复教在杭州的分部一举歼灭,咱们逍遥派得好好借鉴一下。出云掌门,这事便由你出面来牵头,联系组织湘闽粤桂的大小门派,共商大计拔掉光复教在湖南天门山的据点。”
出云掌门没想到他如此热心对抗光复教的大举,站起身来高声说道:“面对光复教的蚕食,老道本来还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经此一役,才发没自己大错特错,你不犯人,人家可要来犯你,好,就按李少侠所说,出我出头来组织南方地区抗衡光复教之事。”
李逸航将当年杭州抗光之事详细说了一遍,道:“出云掌门,目前最要紧之事是要派人打入光复教天门山据点内部,随时了解他们的动态,要是安插不了自己人进去,那就从他们的弟子中发展眼线,为达目的,各种手段皆可施为,不必顾忌名声道义之流。”出尘道人拍手道:“李少侠说得好,对付邪魔外道,相本不必讲什么道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出叶道人道:“强大的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咱们这次差点全军覆没,便是由于派内出现叛徒之故,发展眼线与内应,确是咱们对付光复教的重中之重。”出云掌门道:“李少侠和二位师弟说得极是!”
商量好大方向后,李逸航道:“出云掌门,你们的弟子个个都是好样的,没有一个是怕死懦弱之徒,要不是众弟子奋不顾身的抢攻拼杀,咱们这一役还未必能取胜。”出云掌门叹道:“正是!广府子弟个个都是勇猛精悍之辈,他们骨子里天生就一股狠劲,于生死看得极轻,若不是玉真玉龙图谋不轨,勾结外敌,我派又怎么会损失那么多的热血男儿?”
休息了七八天,李逸航身上的伤已然全好,在广州城内游玩数天后,便向出云掌门告辞,出云掌门对他道:“这几日我联系广州城内城外的大小帮派,听得要组织对付光复教的联盟,个个门派都十分踊跃,李少侠,你就回湖南等我们的好消息罢。”李逸航道:“有劳出云掌门费心费力,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之处,逸航必定全力以赴,绝不推迟。”
离开广州一路北上,这一日经岭南韶州(韶关),眼下没什么事,李逸航不着急赶路,便在街市上闲步,突然发现前面一人身影甚是熟悉,追上几步,待看清楚那人后不禁吃了一惊,连忙装作路人左顾右盼,从那人身边经过。行在李逸航前面的正是白云山上打过交道光复教左使梅先生!好在李逸航并未正面面对他,梅左使未留意到,否则他的小命就冻过水了。
李逸航改变方向行走,寻思:“白云山上一场恶战距今已有十来天,怎地梅左使还这么有闲情逸致在这儿逛街,难道他想收几个韶州门派?此人在这里,今晚就不在这儿过夜,早早离开他为妙。”待梅左使消失后,李逸航连忙出了北门,漏夜翻山越岭通过岭南山脉。
四日后。李逸航回到长沙。还未见着梅芷菲与罗云等人,他便急匆匆跑去看望林菊。
林菊正在花园里呆坐,李逸航离远叫道:“林师哥,林师哥!”林菊听得叫声,回过头来,他结结巴巴的道:“李……师……弟。”李逸航大喜,奔上前一把抱住他,叫道:“林师哥,你能认出我来,还能叫我名字,你恢复得很好啊!”林菊道:“是的,他们说……我……说我有……好转。”这时一名姑娘从屋里走过来,笑道:“逸航,你回来了,怎地不先去见芷菲,她对你可担心得很。”正是刘德兴的妹妹刘欣桃。
李逸航颇不好意思,说道:“刘妹妹,我挂念林师哥,因此先来见他。林师哥在你悉心照料之下,已经好了很多,真是得好好谢谢你。”林菊道:“对,小桃对……我很……好。”刘欣桃脸上微微一红,道:“我对谁都很好。”林菊表情像是个孩子,道:“对我特……特别好。”刘欣桃脸更红了,道:“才没有呢。”
李逸航看着二人,会心的笑了笑,问林菊道:“师哥,你脑子已清醒了不少,武功方面可捡起些了吗?”刘欣桃道:“他手脚还不够灵活,那里能练功,可不要心急,等头脑完全清醒后再考虑别的。”李逸航道:“是,是的。”
正在这时,梅芷菲听得消息奔了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欢喜无限,话也不会说了。李逸航笑道:“怎么了,芷菲,怎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