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鱼龙笑笑道:“各位兄弟听了,尹堂主用他项上人头来担保,咬定我出没于一个叫冷静的女子房间,如果有这样的事,我梅鱼龙愿意接受教规处罚,如果没有这样的事,尹堂主以人头担保的造谣毁谤之言,咱们该不该取他项上人头?”
大厅上一时寂静无声,无人应答,突然有人大声道:“要!”一人叫开,旁人也跟着叫了起来,最后整个大厅里的人齐声叫道:“如果尹堂主造谣中伤,那便取他项上人头,取他项上人头。”适才开口叫“要”之人正是李逸航,他唯恐天下不乱,事情搞得越大越好,见得梅鱼龙如此有恃无恐,便也放肆了起来。
尹敏达脸色惨白,开始还能镇静自若,现下听了这震耳欲聋要取自己人头的呼声,虽然自知所说绝对不假,却也忍不住双腿发抖,后悔一时冲动,向胡教主右使告密,眼下纵然安然无事渡过,日后却如何还能在教中混下去?瞧这形势,教中有将近大半的人都在心中同情梅鱼龙的遭遇。
梅鱼龙双手负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胡定中和阿史那红山二人越瞧越觉疑惑,这梅鱼龙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是故作轻松还是真有后路,心下都开始后悔,没搞清楚他底细前,贸然觉便向他下手实是鲁莽。
过了一会儿,朱健空着双手急急赶回来,脸上神色惶然,来到红山身边低语几句,红山神情顿时大变,忙不迭向胡定中禀报。
厅上数百双眼中瞧向三人,尹敏达神色不宁,一颗心跳得厉害。
梅鱼龙道:“红山兄,请问那名叫冷静的女子在那里?”阿史那红山白净的脸皮变得紫红,由紫红变得铁青,双目精光不再,说道:“那名女子逃了,你再等片刻。唐虎王,朱长老,你二人各带十人将山上全找一遍,无论如何要把她捉回来。”
梅鱼龙大手一挥,喝道:“不必了,一个凭空捏造出来的女子,再找十年也找不到。”不等右使回答,也不给教主发话机会,当即转头走近几步对卢敏达道:“尹堂主,山上根本没有你口中所说的这样一个女子,你造谣中伤,挑拨离间,罪不可恕,现在你兑现承诺的时刻到了。”语音冰凉,听得尹敏达背上冷气直冒,双腿发软,连逃跑之想也没有,颤声道:“我……我……左使饶命,左使饶命!”又转头向胡定中哀求道:“教主救……”一个“命”字尚未说出口,众人只听得碦嚓一声,尹敏达的脑袋瓜子已然给梅鱼龙扭断并扯了下来,登时鲜血从颈脖断处向上喷出四五尺高,再洒落在地,站在附近的人纷纷向外跳去闪避,他的躯体也站了好一会儿才扑倒。尹敏达身为堂主,武功自是不低,只他没想到梅鱼龙真会出手杀他,在向胡定中求救之余根本没作防范准备,是以轻轻松松便给梅鱼龙取了性命。
厅上众人虽然每人手上都带有数条甚至于数十条人命,但如此惨烈的景象却是不多见,各人情不自禁都发出一声惊呼,心下怦怦而跳。
梅鱼龙提着尹敏达血淋淋的脑袋高声道:“众位兄弟朋友瞧好了,我梅鱼龙虽然欢迎各位指出我过去十余年来犯下的错误,却也不能忍受毫无根据的凭空指责、恶意中伤,如尹堂主这般乱来一气,便胡教主和右使也保不了他,也不愿保他!”虽然厅里每个人都知道梅鱼龙大势已去,并且尹堂主说的是事实,可当此情景之下,却还有谁敢站出来多说一句他的不是?
胡定中瞧见梅鱼龙公然在自己面前杀一名地位不低的堂主,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并且出手极快,竟没给自己出手阻拦的机会,心下再也忍不住,拍桌而起,怒气冲冲道:“梅左使,你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你杀害兄弟的权力?”
梅鱼龙道:“启禀教主,尹堂主以性命作担保赌注,既然输了,那就应该把命交出来,并不是我毫无缘由的杀人,这件事大伙是亲眼所见,闻耳所闻。”他提高声音道:“尹堂主输了,该不该取他人头?”
人群中没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