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挥右掌反拍,一瞥眼间见得她掌心中似有异物,心念急闪:“好歹毒的女子。”当即掌收化爪,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避开掌心,扣其手腕,不料此人若无手骨,肌肤细腻滑溜异常,抓在手中如握黄鳝泥鳅,滑不溜手,九阳拆骨手施为下,竟是让她缩了回去。双方都大吃一惊,各自收起轻视之心,
上官瑜掌法轻灵漂逸,李逸航招式雄浑霸气,站在墙头上瞬间交手十来个回合。
李逸航不愿与她纠缠,提劲猛然拍出一掌后,趁着对手躲避之机,如将七一般提着冷静跃下墙头急窜,边跑边将内力输入冷静体内,冷静被封的穴道在他浑厚精深的混元神功冲击下,尽数被解开。冷静手脚一得活动,便道:“逸航,我能动了,你放下我,一齐合力对付这老妖妇。”李逸航道:“这女子奇异得很,我们合起来也不是她对手,我来缠着她,你快走。”上官司瑜笑声似就在耳边:“还想走,双双给我留下命来。”
奔出七八里,李逸航双掌一推,将冷静送出几丈开外,叫道:“冷阿姨快回家看你儿子,她伤不了我,不必担心我。”陡地急停转身,飞腿踢出,上官瑜叫道:“来得正好。”手心往他脚踝抓去,李逸航见她如此大胆,更加确定其手中必有毒器,想起自己中毒的惨状,立时不寒而栗,急速抬脚,闪过一抓,上官瑜笑道:“小子,算你知机。”李逸航笑道:“跟老前辈动手,怎能不留多一个心眼。”特意将“老”字说得特别大声,二人嘴上谈笑,手上脚上却已过了数十招。
冷静在旁瞧得一会,见李逸航未落下风,心想自己在这儿还落得让他担心,当下大声道:“逸航,我走了,你处理完事务便来探我。”转身便奔。李逸航高声道:“那当然。”便这一说话间,上官瑜抢得先机,左手食指点向风府穴。
李逸航假装闪不开,径直让她点上,右手抓住她前臂,这一次吸取上一回教训,指爪用力紧箍紧,上官瑜手臂被扣,手骨欲断,痛彻心扉,再难缩回,大惊之下右手二指成剑,戳向敌人膻中穴,待见得敌人并不躲避,电光石火之间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小子不怕穴位被点。”当即收指开掌,往他胸膛拍下,李逸航不料她竟有这么一着,想闪已然不及,暗骂:“好奸滑的妖妇!”举左拳往她胸口上击去,欲来个两败俱伤。
上官瑜与他过了数十回合,知他内力浑厚,若被他击中非死不可,自己教主才做不到一个时辰便要身亡,未免太可笑,也太不值得,当下收掌回挡,李逸航等的正是此刻,左拳突地张开,伸出二指改插双眼,趁其偏头躲避的一瞬间手腕下翻,将上官司瑜另一手也紧紧扣住。上官瑜双手被对方犹如钢圈一般牢牢扣住,那里有丝毫反抗余地,双手不能动,便只好动脚,可双脚更不是对手,只几脚便被逼得连连后退。李逸航心道:“还以为她将梅左使功力吸收过去后,自身功力便会倍增,眼下看来是高估她了。”
正全神贯注与她斗脚,突然上官瑜上身一探,往李逸航头颈里钻去,把口伸到李逸航头上,张嘴吻向他双唇,这一旷世奇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李逸航霎时间昏了头,大叫道:“喂,喂,疯婆子,你要干什么?不准这么无耻,打不过人就要亲人。”头脑乱晃,脚也停了下来。
上官瑜媚笑道:“手上功夫不如你,就让你试试我床上功夫!”李逸航鼻中闻得一股醉人香味,心乱如麻之下,躲避稍慢,登时被她咬住嘴唇。
这一刹那间,李逸航如被电击,感受到她柔软的双唇,滑溜的舌头,以及她靠过来时混身奇特的香味,登时,他只觉全身轻飘飘的如在半空,双脚无力,双手软下来,上官瑜双手得空,并没有攻击李逸航,而是紧紧抱着他,全身犹如要贴在他身上一般,疯狂与他相吻。追上来的史堂主、乔堂主等人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虽然这上官长老平时已然风骚好色之极,但这样当众与敌人在大街上拥抱接吻这还是头一次见,最重要的是,两人先一刻还曾大打出手,下一刻已经激烈拥吻在一起。
如此这般过了良久,李逸航头脑开始清醒起来,双手勉力推开上官瑜,满脸通红地道:“上官教主,你这是怎么回事?”上官瑜显是意犹未尽,笑道:“怎么回事,你说怎么回事,跟我走罢,”李逸航道:“对不起上官教主,在下另有要事,不便久留,告辞。”转身欲行,却不料只迈出一步,便即摔倒在地,双腿竟然一点力量也没有。
李逸航大惊失色,喝道:“上官教主,你施什么妖术把我气力吸走?”上官瑜眉梢轻挑,缓声细语道:“公子哥儿不必担心,我只吸你力气,并没如梅左使一般吸取你功力,现在还不是时候。”转身对乔堂主道:“还发什么愣,把少侠抬回我房里。”史乔两位堂主相视一笑,应道:“遵命。”如搬死尸一般将李逸航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