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脑袋瓜子突然转性了,既去罗家,又送点心?”赵圆圆道:“听说和她一起去罗家的还有一个身材粗壮的女子。”
齐立人道:“身材粗壮的女子,那是谁,怎地会有这样一个人?”赵圆圆道:“虎伯也不认识,还说他们最后去了密室。”李逸航心中暗骂:“糟糕,这王八竟然在罗府家中安插了眼线,怎地连罗申阳和小姐也不知道,这下可麻烦得紧。”
齐立人满脸怒容,道:“司马媚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带外人进山,嘿嘿,现下我还怕找不到你的把柄,看我怎么收拾你。”语气冰凉恶毒,似乎十余年的感情从未在他心中留存过。赵圆圆却道:“夫君,咱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只暗中监视他们,时时留意即可,如他们有什么逆反之举,证据确凿之后,咱们便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李逸航又想:“黄蜂尾后针,最毒女人心,这句话来形容你赵圆圆,那可真错不了。“
齐立人道:“夫人好计谋,从明天起,我便派人暗中盯着司马媚,你那边须得叫虎伯万分小心,决不可露了踪迹出来,我约齐人手,布置好一切,就等他们浦头,待我斩草除根血染蜀山!”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话,便宽衣解带吹熄灯上床睡觉,李逸航不知齐立人武功如何,不敢马上离开,静静趴着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房内竟然传来了男女欢合之音,喜乐无限,狂放不禁,荡人心魄。叹息声,呻吟声阵阵传来,钻入李逸航耳中,声音浓腻无方,娇媚之极,间中还夹杂着喘气呼救之声,直听得李逸航面红耳赤高烧不退,欲待不听,却又那里能够?
要逸航努力使自己静下心来,小心把瓦片放回原位,扮作几声猫叫,轻轻走到屋脊边,趁着赵圆圆叫得最大声时,跳到地下,急急脚走了。回到小屋里,李逸航脸上潮红尚未退去,司马媚见了颇感奇怪,问道:“被人发现追赶了么,怎地脸红成这样?”李逸航定下神来,说道:“没有,我怎可能让别人发现,小姐,虎伯是谁?”司马媚道:“怎地还叫人家小姐,咱们关系便这么生陌么?”李逸航听得娇声媚语,见到俏丽无比的脸容,闻得她浑身散发出的特殊香味,外头春意正浓,正是良宵时刻,心中不禁一荡,暗叫:“糟糕,一定要忍住,忍住。”
突然“啪”的一声,李逸航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司马媚吃了一惊道:“怎么回事?”李逸航道:“好痒,有蚊子咬我。”司马媚道:“骗人,蜀山从来没有蚊子。”李逸航道:“如此神奇,竟然会没蚊子,那一定是狗蚤。”司马媚怪怪地望着他道:“蜀山上不会有这些小东西的。”李逸航叫道:“糟糕,那蜀山上会不会有猫?”
司马媚道:“猫狗倒是有。”李逸航拍了拍胸口,软了下来,说道:“好险好险。”司马媚道:“怎么,你刚才是扮了猫叫还是狗叫么?”李逸航赞道:“媚姑娘好聪明,这样都被你猜到,亏那齐立人还说你是榆木疙瘩。”司马媚道:“他说得不错,在他跟前,我脑袋便如糊了一般,他说什么就什么,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乱得很。”李逸航道:“那是你太爱他太依赖他了,现下你从他的漩涡中脱身,有自己的想法主见,是大大的好事。”
司马媚道:“别说这些,你有什么发现没?”李逸航把听到的事复说一遍,当然没把合欢之事说出。司马媚道:“唉呀,连我也不知道虎伯是齐立人的眼线,这臭贼老早就对我留有一手,可恨我还一心向着他。逸航,你现在马上去通知三师叔,把这个老仆人抓了起来挎打逼问。”李逸航点点头,道:“明日就会有人来监视你,我可不能经常出入这儿,到时咱们见机行事,你没收到我的授意就别去三师叔家。”
不作停留,漏夜赶往罗申阳家,他不知虎伯是个什么人,不敢找仆人问路,进入罗府后寻了最大一间屋子,跃上房顶,揭开瓦片,扔一块石头进去,房内立即有动静,点上蜡烛,李逸航认出那人正是罗申阳,便叫道:“三师叔。”跳下屋子,罗申阳早已打房门请他进去。
李逸航道:“三师叔,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可真不好意思。”罗申阳眯着一对惺松的双眼道:“怎还说这些,快坐快坐,你探听了什么?”
李逸航再复述一遍,罗申阳听罢,张大口站在那儿一愣一愣,显是不大相信,说道:“真可恶,这齐立人本事可真大,把跟了我家五十多年的老仆人收买了,怪不得我处处受他牵制,要我怀疑内奸,我可怎么也不会怀疑到虎伯的头上去,李公子,你在这儿等着,我把那老畜生抓来算账。”
李逸航一把拉住他道:“罗师叔,不急,不急,虎伯是咱们手中的一粒好棋子,可别乱下糟蹋了。”罗申阳道:“你是想将计就计?”李逸航道:“没错,齐立人不是说想将咱们一网打尽吗,咱们可以设一个局,通过虎伯,把他引上钩,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罗申阳坐下来,细想片刻之后道:“真不知道形势已如此紧急,我还慢条斯理的走一步算一步,却不知敌人已将大刀放在了我脖子上,真多亏了李少侠及时出现。”李逸航道:“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罗师叔,昨日你有请人过来商谈吗?”罗申阳道:“请了,但没商量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出来。”
李逸航道:“没关系,只要让虎伯把信息传递出去,让齐立人知道我们有所行动就得,咱们静待良机出现。没有良机就创造良机。我现下不方便再到处走,请罗师叔为我安排个秘密住处。”罗申阳道:“住处多得是,请李公子放心。”
第二晚,李逸航和罗申阳带着锄头悄悄出门,来到柳兴下下葬之处,把柳兴的薄棺挖出,打开棺板,罗申阳仔细瞧瞧尸首,说道:“柳兴上吊不假,但瞧他满身红斑,显然是中了水银之类毒物,定是齐立人在他饭食当中下了药物,导致其精神恍惚,然后再施小法术,便能令他走入魔障,继而上吊自杀。”李逸航向他点了点头,回到屋里,说道:“齐立人杀人灭口,司马掌门是他杀死无疑,咱们该当如何来揭穿这奸贼的伪善的脸皮?”
罗申阳道:“这事急不来,我明天再次把众人请了来,明说这件事,大伙儿商量一下如何应对。”李逸航道:“好,这次会议不必避忌虎伯,只要不让他听到商议内容就是,还有,你派心腹盯着虎伯,看他是怎样通知越圆圆的,说不定你家奸细不止他一人。”
罗申阳被他说得越来越害怕,觉得没几个人信得过。李逸航问他:“你在齐立人那边有安插眼线吗?”罗申阳摇摇头,李逸航道:“唉呀,你连这最基本的事都不做,怪不得斗不过他们,先别说了,明天把大伙儿叫到密室来,看能商量出个什么结果。”
第二日早,罗申阳带回来一个坏消息,司马媚被齐立人抓走软禁了起来。李逸航大吃一惊道:“那王八蛋不是说要一网打尽么,怎地却事先打草惊蛇了,难道情况生变?”罗申阳的四师弟封蓝道:“恐怕是齐立人怕我们率先发难,他自己还未准备好,便先把小姐抓了去作人质。”李逸航道:“他抓司马姑娘,无非是说她擅带外人入山,三四师叔你们大胆去向他要人,齐立人并无证据,也不能把虎伯之事抬出来,词穷理尽之下,他不敢不放人。”罗申阳道:“如此一来,那便矛盾公开化,不知利不利于我们将他搞下来?司马小姐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我瞧咱们不如等上几日,看看他有什么动静再说。”封蓝也道:“先不宜跟他翻脸,咱们静观其变。”李逸航见他二人都这态度,没有办法,便道:“好,咱们目前可不能有分歧,我晚上再过去探探司马姑娘的情况。”
罗申阳道:“今日下午的会议,李少侠也请一并参加吧,你是外人,可能看问题比我们眼光要清些。”李逸航点头答应。
到得下午,来了十多人,连罗申阳的师叔清风子也来了,罗申阳让虎伯把宾客一一请进密室,然后关上了门,派人在外守着。
他首先向众人介绍了李逸航,待李逸航向各个前辈分别打招呼后,说道:“清风师叔,各位师兄师弟,相信大伙儿也听说了弟子柳兴自杀之事罢,我这次叫大伙儿来便是为这件事,我昨晚和李少侠去检查过柳兴的尸首,发现他有慢性中毒病症,中的是水银之毒,各位怎么看?”众人一听,都纷纷议论开来,清风子让大伙儿静下来道:“这样看来,司马掌门被齐立人害死的可能性很大,齐立人为了自保而灭口,已经顾及不了别人的闲言闲语,看来他要狗急跳墙,大伙可要当心些。”清风子的大徒弟史志道:“师父说得不错,司马小姐找过柳兴一次后,齐立人就迫不及待,不等慢慢毒死柳兴,而是直接施术令他上吊自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罗申阳道:“史师哥说得不错,现下司马小姐被他以带外人进山的借口扣留,各位有什么应对的办法没有?”一个叫白讯机的师弟说道:“罗师哥,我认为咱们要提前准备好,他一有任何风吹草动,咱们立即动手,先下手为强。”各人纷纷点头叫好。商量了良久,却是没想出什么好主意,皆是被动应对,甚至连怎联络暗号暗语都没有商定,李逸航不由得有些焦急,说道:“各位前辈,咱们这样没有一个系统应对,临时组合各自为战,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齐立人一动手,只怕咱们连一个时辰也抵挡不了。”
众人听了他这句话,虽然心中不乐意,却也不得不承认,大家都静下来,清风子道:“不知李少侠有什么见解?”1